诸人就这么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今日办妥的事儿。
姚家的板车买好了,带出去的杂物也卖完了,最后多赚的三四十文铜钱,又贴了点钱,买了点粗布料,让老婆子给三个孩子做几件袄子,说是北边冬天冷的很。
他还说明天自己不出门了,就在家带着儿子们扎草鞋,这一路走过去,不知道得费多少鞋呢。
夏兆丰倒是挺奇怪,“既然做袄子,爹怎么没买棉花?”
“用我的袄子拆了做嘛,不够塞点芦花就成。这些年咱们这儿不是水灾就是风灾,棉花贵着呢。对了,你们袄子准备好了吗?要没有,你娘也有件”
“没事没事,咱们自己能解决。”汪文芳赶紧插话。
这老姚家,艰苦是真的艰苦,汪文芳决定今晚立刻开工赚钱。
她这老腰虽然有点废,但是倚着墙倒是也能坚持坚持。
大的几个暂且不论,老的小的总归要照顾一下,哪怕是陌生人,见到老弱病残,基本也是能帮就帮的吧?
于是,一吃完晚饭,汪文芳就催着家去,然后又指挥爷俩帮忙把她那台台式缝纫机放好地方,自己则坐在隔壁拿来的靠背竹椅上,找了点软和的衣服垫在腰下,接着就让夏兆丰赶紧把零碎布料拿出来瞧瞧。
“还不错,”汪文芳翻着布料,“就是要再裁剪裁剪,这个颜色不错诶,可以拼色,这个料子好不错不错,很好。”说完,又喊夏安茹拿来剪子划线的画粉,说干就干。
见老母亲如此积极,夏安茹也翻出了自己的宝贝,然后把手给抬到了床边,找出了小夜灯,也准备干活了。
“你手不是抬不动了吗,今天休息休息吧。”汪文芳也挺心疼女儿干了一整天的。
夏安茹让弟弟拎起自己的手,“您瞧,手废了,但是手指还能动。我看着今天这个做的干粮,不是我矫情哈,这粗粮实在是太粗了。
到时候吃坏了肠胃可不太好养回来,咱们还是得多备点钱,路上不能顿顿吃这个,大人受得了,孩子们也受不了。”
她跟夏安阳还没结婚,所以也自觉的归入了孩子这一类。
听女儿这么一说,夏兆丰便道:“今天镖局找好了,付了镖利的定金十两,那镖局在肃州有落脚点,到时候只要去那儿报信,他们两月内就会把东西给咱们送到。到时候再付镖利一百九十两。”
说完,他掏出一个钱袋子,“这儿还剩三十多两,买点细粮是够的。
夏安阳还说:“那车子的框架咱们也定了,付了一两定金,三天后就能取,到时候再给一两就行。”
今天夏兆丰还去看了牲口的价钱,品相不怎么好的骡子也得十三四两,按照他们这个经济情况,的确有点困难毕竟到了目的地,正好是冬天,什么也种不了,等到明年秋收还有一年,所以这钱的确要算着点花。
此时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儿子身上,“夏安阳,为了你那破车,咱们可是出了大钱了,你那车能行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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