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丑放下裤腿,朱篷才发觉自己刚才盯着个男热腿看了许久。
健美修长有力,昏暗中也泛着温润的光。
可再美也是男人啊!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朱篷咳嗽一声问:“这膏药什么用途?”
“去腐生肌,除疤焕新。”
嗯?
朱篷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刚才对方好像是说了除疤两个字吧?
带这些期许,他轻轻又凑近一个头问:“你这老伤疤了,还能除?”
似乎不满朱篷的怀疑,阿丑语气转淡:“也就普通药,我用着好。”
朱篷摸摸鼻子,讪讪上了床。
可一连几天,阿丑都坚持睡前两步,而那原本狰狞可怖的疤,在朱篷眼里有了肉眼可见的改变。
似乎,变平了。
又似乎,变淡了。
直到七天后,他厚着脸皮热心给阿丑打来一盆热水,甚至于想伸手给他放药,可被阿丑拒绝了。
但距离近了,他看得更清了!
那疤真的真的淡了不少!
而且并不是因为长肉而出现嫩红的难看颜色!
于是他心中生起了一揪火苗。
自己的脸,能不能用呢?
可无论如何,好歹要试试。
“凌冬兄,像你的情况,这些药够吗?”
“足够了,其实我在开春时得了恶疮,全城上下每一块好皮。尤其是脸,最后还是靠这药好的。”
朱篷心头开始火热起来,人没必要拿毁容的事骗自己吧?
“那,”他有些热切地问,“你看我这脸有救吗?”
他伸长脖子,让阿丑看他的芝麻蕉脸。
“这,不好说,你那脸疤因为天花留下,时间比我的伤长多了。”
但如今奇迹摆在眼前,多年来因为容貌欠佳,就是连府里下人都背地嘲笑他麻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