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有钱不赚王八蛋。
何况她又没赚黑心钱。
宫老爷子道:“你们年轻人说话吧,我先睡去了,不过,”他盯了盯孙巧儿,“做什么事情呢,都得周全,安全。”
留下如此意味深长的话之后,老人才起身离开。
宫三爷对谢氏道:“你也先睡去吧。”
谢氏顺从的点头。
如此,便只剩下四人互相对望。
宫晴道:“巧儿,你的生意可真是越做越大,没想到连北国都被你开了个口子。”
“晴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知道我去了哪里吗?”
宫三爷道:“不是往南走?”
宫晴翻了个白眼:“南边就差大山里头我没踩过。”
“姐姐,你莫不是还去了北国?”
“没敢走太深入。”
如此一说,宫三爷就紧张了:“女儿,可遇到什么危险!”在他眼里,北国人对他们陈国可是极为不善的。
“爷爷派的人保护着,能出什么事?”
但她脸上却浮现出一抹隐忧。
阿丑问:“怎么了?”
宫晴撑着下巴道:“北国,真的不一样了。”
“北国,变得更开明,更强盛了。”
宫晴瞥了阿丑一眼,道:“曾经,我们两国更多时候都是此消彼长,如今,咱们的朝廷倒是一派歌舞升平,此次贩卖私盐的案子,背后的人查出来了吧。”
宫三爷沉吟了一会道:“女儿,大半年前你跟我说着其中的猫腻,后来得了王爷的帮忙,其实早就私下掌握了证据,那白言,从那年科举落榜后,便帮着相国府干这等营生。”
盐铁都是官家的生意,而十八年前,那位也才刚刚坐上相国的高位没几年。
但有了这层身份的便利,当时有是有功之臣,更是得了一道天然的好保护。
当然,想必当时的圣上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毕竟彻底拔出外戚正风光得意,如何能想到那位股肱之臣早就已经有半边都黑了。
“白言被控制起来,他偷偷潜入宅邸想要拿记录的账目被守株待兔抓个正着。”
当然,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这个白言,该说他天真还是胆大,居然想用这些账目威胁相国府救他儿子。”
阿丑道:“相国大人,向来清清白白。”
没错,这件事是最后牵出来的不过到了他的一个在外任职的庶子,只不过银钱大头流向相国府而已。
孙巧儿摩挲着下巴道:“这相国府,到底多有钱呀?”
官员升迁,能赚;各种工防,能捞;更别说每年大大小小的赈灾款项,哦,也就是于老后来的上书和新举措令得去年冬天许多人少了油水。
思及此处,阿丑道:“老师,不知道遭了多少人恨。”如此荒谬可笑,一心为国为民者,反倒成了众矢之的,到头来回了京城,于老是真的愿意回京吗?
阿丑不认为,他这受人崇敬的老师,更希望交出更多的国之栋梁,在一方,无论大小,都能干些利国利民的好事。
可如今呢?
天子知道自己养了一头贪狼,却奈何不得。
又故技重施,想用当年打击外戚的手段对付他曾经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