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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很恭敬地给他倒茶,“哪里话,顾少一来,我们这都蓬荜生辉了,哪有唐突之说。只是,顾少这动静闹得有点大呀,直接摔了我们一个青花瓷碗,可是在外人面前,打了我岳秀的脸啊!”岳秀突然语气凌厉起来,之前一脸恭敬瞬间气势就凌驾于顾楠安之上。
顾楠安心里想着难不成他还想自己出马?
顾楠安假装一脸天真,“岳老板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都是自己人,哪有什么外人。之前进到店里的那个年轻人,这一看就知道,自家店里的人,所以也算不上是在别人面前打了你的脸,岳老板说是吗?”
岳秀凝重,皮笑肉不笑,喝茶,“说得是,顾少小小年纪,心思沉稳,果然顾亭午偏爱于你啊。”
顾楠安笑笑,“岳老板这么说就过誉了,岳老板,不是我说啊,您这实在是不守规矩,当着我的面,还卖那些赝品,你说,你让我如何还敢和你合作啊?这不是自毁前程,自断财路吗?”
岳秀起身,“顾少说的是,岳秀记下了,今后定不会出现如此事情。”
顾楠安看他答得这么快,一看就知道不真诚,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呢,这是面上卖假货的古董店比比皆是,岳老板,大可不必在乎这事,只是啊,这卖古董讲究的是看菜吃饭,来了什么样的人,那就得上什么样的货呀。普通人,没什么眼力劲儿的上些赝品自然不为过,只是那些行家来了,还摆上这些面上的东西,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打脸。还是说,岳老板觉得我资历不够,和那些普通人无异,辨不出到底是真还是伪啊?”
岳秀身上冷汗直流,没想到这顾楠安小小年纪,如此了得,他之前完全轻视了他的存在。“顾少说的极是。”
他完全也不反驳,完全一股脑的同意顾楠安所说的任何观点,倒是让顾楠安觉得有些震惊。“啊,对了,这岳老板怎么还在店里雇了这么多打手呢,这是想聚众打架?”
岳秀这回终于给自己辩解了。“顾少,这你也知道,这古董店里的物件个个价值不菲,难免碰上个刺头,我们这儿也是防范于未然,这不少的古董店都是这么做的,这也不是我定下来的规矩。”
顾楠安道,“这样啊,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我倒是错怪你了。”
岳秀恭恭敬敬,”哪里的话,顾少向来不插手这些事情,自然不知道这行里的规矩。不知者不怪,顾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行了行了,先坐下,你这样站着和我说话,咱们接下来的交易还怎么谈啊。搞得好像我对你们怎么样似的,岳老板,喝口茶压压惊,咱们双方平静下来了,再接着谈交易,你觉得如何?”
顾楠安故意给他倒茶,岳秀拿杯子的手就已经开始发抖。顾楠安三番五次的话已经彻底让他感到了警惕和恐惧,虽说他的店已经在这里开了好几十年了,但心里头还是觉得不踏实。
这一次,不难,要和他们谈的是一笔大的交易,一旦失去了顾家的这一笔交易,那接下来的日子,岳秀都不好混吧。
顾楠安让他极为冷静的喝茶,也就和他说,“岳老板,我父亲的意思是希望长期在您这里购入古董,并且以高价将您这里的古董售卖出去,其中所产生的利润,你我两家平分,岳老板觉得我父亲的这个提议如何?”
岳老板这次变老实了。“顾爷的意思明显就让我沾了光,我岳秀自然是知道的,如今是我们古董店被顾爷的人脉关系所罩笼着,自然凡事都要为顾爷着想,这五五分确实是委屈了顾爷,三七分,我三,顾家七,顾少觉得如何?”
顾楠安对他有些震撼到了,他竟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自己的利益降低,提高顾家的利益,这可不符合他这个人之前的做事风格。父亲临走之前给他做的提案,上面明确说过,他这个人从来不让自己吃亏。
他这么谈,明显就让自己失去了一大部分的资金。顾楠安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顾楠安对这个人很警惕,岳秀在古董界混迹了这么多年,却依旧,屹立不倒,古董卖的风生水起的,肯定有他自己的经营之道。顾楠安不仅是帮他父亲短暂经营,对于和他打交道的每一个人,顾楠安都应该保证警惕,绝不可掉以轻心。
顾楠安道,“这五五分还是三七分,无非就是一个数字问题,今后可以商量。其实我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岳老板,还希望岳老板为我答疑解惑。”
“顾少请问。”岳秀道。
顾楠安道,“顾家在临水城做古董收藏生意,已经数年,以我父亲的威望结交那些大收藏家甚至是极为厉害的古董店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我就没想通,岳老板这家岳秀古玩店有何特别之处,会让父亲如此看重?”
岳秀笑而不语,眼眸之中带着一丝阴阴的微笑,“顾少自己是如何看的?”
顾楠安笑道,“我啊,我只不过是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愣头青一个,哪有什么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说出来怕被岳老板笑话。”
岳秀哈哈大笑,倒是觉得顾少挺有意思的。“顾少确是风趣幽默,但说无妨,我岳某自然不会笑话。”
顾楠安道,“我觉得啊,岳秀古玩店背后藏着什么秘密,父亲想接手这个秘密,所以和岳老板做起了生意。说是我们顾家帮了你岳秀的忙,而且实际上,是我父亲有求于你,说到底,这明面上是一回事,这暗地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岳秀眉头紧锁。
顾楠安道,“岳老板,我说的对吗?”
岳秀强颜欢笑,“顾少可真会说笑,我们这个小小的古董店能有什么秘密顾爷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