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和江河走了,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无鸢翻动着手中的资料,时间渐渐从耳畔漏去了。
突然一阵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清冷的空气。
细眉一皱,她放下手中的笔,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喂!我是曲支队长!出事了!本市一位德高望重的慈善家张海天死了!初步怀疑是他杀!”
“什么!”无鸢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死者在哪里被发现的?”
“就在bj大学藏书馆!”
又在藏书馆发生的命案!
她挂掉电话,匆匆忙忙从桌面上捞起外套,就往外走。
突然,门别人推开。
西装革履,一身漆黑的顾经年走了进来,见到她寒着脸,目不斜视朝他走来,眉眼之间跳动着阴沉的光。
“你接到通知了?”
“嗯。”
bj大学的藏书馆是国家1989年初建立的。当时的建筑师采用了牛津英伦的风格,除了对外开放的几个基本的馆室之外,而一楼之下还建造了一个深度非常的馆室。
里头收藏着相当多古老、非常有文物价值的图书,却只有当校寥寥几个教授能授权学生去借阅。
穿越这间藏书室的过道,那儿对着bj大学的正门开了一扇小小的后门,供学生夜里借阅书籍之后,不必再穿越长长的走道,爬上楼梯,离开图书馆。
因为这片区域,里头的书籍大多非常晦涩。有时,很多个书架上都是一些用非常古老艰涩的梵文写出的著作。平常人根本看不懂。
因此,这里的书籍虽然非常具有文物的价值,却鲜有人下来查找书籍。
就连图书馆管理员嫌弃这里的空气混浊,也渐渐弃之不理了。
几乎所有的书籍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灰尘。
而死者正仰头躺在其中一架书架旁边,在他周围,鲜红的血液染透了他深灰色的西装,还有相当多的鲜血从创口中不停流出来。
死者刚遇害不久,他长相儒雅,此时躺在那一滩血泊中,瞪着大眼,直直望着顶上漆黑的天花板。
无鸢心中跳了下,生命多舛,那种身为一个法医的强烈的无力感又浮上心头。
她不禁站了起来,伸手扶住旁边的书架深深吸了口气。
抬眼,顾经年正跟着敖拜和几个刑警不知在交谈着什么。仿佛注意到了她的注视,男人猛地转头,一双漆黑的深眸目光沉沉盯着她。
仿佛在无言询问着她有什么事。
她再吸了口气,重新垂下头,俯下身,伸出一指轻轻合上了死者死不瞑目的眼皮。
死者张海天,54岁。bj著名慈善家,是bj大学中文系主教教授,知识渊博,为人温厚,深受同事和学生的爱戴。
据其他教授和守门员的交代,张海天近期在钻研着一个有关梵文的课题,才会下来这片区域找资料的。
也许,就当他在埋头寻找书籍的过程中,早就蹲卧在此的凶手从背后,刺破他的肾脏,立即毙命。
她仔细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凶器。
“曲支队长,你刚来时,有没有见到地上有凶器?”
曲支队长两道浓眉皱得非常厉害:“凶器我们的人也在找,顾队长已经安排人在藏书室的范围内查找了。也许凶手早就带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