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骞识趣地退了下去。
凶手的作案的手法很是故弄玄虚。他绝对是个老手了。大门没有发现撬锁的痕迹,凶手带着手套敲开了门。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的印迹。
他一定暗中观察了很久,知道莫白今日不在家。正是利用这种机遇,他轻而易举地绑走了自珍。
手法干脆利落得,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只是,这首诗又代表着什么呢?
凶手想向他传递着一种什么样的信息呢?
g就是顾。
这一次,他终于成为了凶手靶中目标。
薄唇勾了勾,阴冷的夜幕瞬间笼罩了他半面深邃挺拔的轮廓。
张子骞立即让交警在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进行严密的搜索,试图找出可疑车辆。
只是夜色苍茫,要找到一辆可疑目标的车谈何容易。
时间过去了40分钟。
离天亮只有两个小时了,按照凶手给的指示,莫白的母亲即将惨死在他手上。
救人刻不容缓。
刑警队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顾经年夹着一根烟,站在走廊下,深眸眺望着苍茫的天,在那一片烟雾缭绕中,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才过了40分钟,他已经抽掉了大半包烟了。十几个烟头掉在他漆黑的皮鞋底下,他一点也没在意。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烧灼了他的皮肤。他才猛然惊醒,两指弹去了手中的烟头。
伸手摸进了裤袋,却顿住了。
“子骞。”他叫了声。
“队长,你还是少吸一点吧。今晚你已经吸了几包烟了。而且,你每吸一根,我就等于跟着吸了半根。”
他的媳妇最近想要一个娃娃了,于是勒令他不许吸烟。每当顾经年在他面前抽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为了自家媳妇,他还是死死忍住了。
此时此刻,看着顾经年这样折腾自己,他实则是在替他感到心疼。
顾经年把手抽了出来,蓦地转头看他,沉声道:“子骞,海子是不是写了一首朦胧诗,叫——黑夜的献诗?”
原来他不是要吸烟。
张子骞很快从松怔中反应过来,右手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队长,你别老是考我这样的问题。你是要问我那款枪最好使,让我抓抓凶手,最是没得说的。至于诗嘛……嘿嘿,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