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立即被清理干净,十几辆摩托响着笛鸣,飞驰在丰田的前方。
一路畅通无阻。
在一个普通的街道,一辆黑色的大众汽车在垃圾桶前缓缓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瘦男人推开车门,把手中一袋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里。在拉车门时,他的左手很显眼地抽搐了下。
男人的脸上一下全白了。
冬天的阳光打在他清秀的脸,泛着粼粼白光。
“b,你失算了。还差点让他抓到。”
a拿着止血钳把那颗穿透他肩胛的子弹取了出来,扔在不锈钢磁盘上。
“下次行动还能继续?”
“能。”
a突然发出一阵低笑,他看了眼趟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的男人,冷汗沿着他清癯的颧骨滑了下来,流淌到他的颈窝。在明亮的灯光下,他那条修长美丽的颈脖闪烁着一种水光涟涟的光芒。
扒下带血的手套。
他抽出一条丝绢轻轻擦去了他颈脖上的冷汗,说:“为了她,你还真什么都肯干……”
不知是什么缘故,a突然不说话了。
b躺在手术台,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着。考虑到某些因素,他没有使用麻醉,刚才那阵挖肉剔骨的疼痛叫他险些咬破了牙龈。
但,此时此刻,他还不能倒下。
有些东西,他必须去干。有些人,他必须去守护。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上海不可见。
从前,他以为,此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直到遇到了她,那个笑在阳光底下的女人。
才知道,原来山海并非不可平,所爱可以平山海。
“只要是她,什么都可以。”
a突然侧眸,阴沉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清秀的轮廓,许久许久,没有讲话。
“我看你是着了魔,忘记了我们当初的信仰,被一个女人搞得鬼迷心窍。你再这样,下次再失利,夫人会宰了你……”
“我没有忘。”b从手术台上挣扎起来,拿过一边的白衬衫穿了起来。
我只是找到了,让我想去移山填海的信仰。
问筠刚把那道红烧肉焖好,又去看了看在砂锅里熬的大骨头紫菜鸡蛋汤,发现汤也好了。熄了火,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脱掉搭在墙壁上,出了厨房。
已经快要五点了。
许清尧还没有回来。早上出门时,他搂着自己,在她额上留下三枚热吻,说:“阿筠,晚上我想吃你煮的红烧肉。你煮的菜,我这一辈子都吃不腻。”
她羞红了脸,在他怀中低低道:“嗯。清尧哥哥,你快去上班。晚上我等你吃饭。”
一个炙热的吻再次落下。
“老婆,我许清尧何其有幸娶到你这样好的女人。”
门突然开了。
问筠的眼睛亮了起来。
“清尧哥哥,你回来啦?”
她张开双臂冲进了许清尧的怀里。
“小傻瓜,等了好久吧?”他的嗓音有些哑。
“不。刚刚好。”
“饭好了?”他一手拉着她,转身关掉门。
她取过他手中的公文包,放到玄关的鞋柜上,笑得:“早好了。”
“好。你等等我,我先去洗个澡,就来。我们的阿筠就去摆个碗筷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