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付景亭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队长!”
敖拜推门进来。
男人眼梢一扫,“什么事?”
敖拜举了举手中的资料,道:“找到付景亭的生父了。还有……在城西一家财生银行找到一位非常符合您画像的嫌疑人。”
“拿过来。”
顾经年冷冷地扫了韩冷轩一眼,垂下头,手指翻动着桌面上资料。
半响,两道英挺而隽气的眉头皱了起来。
“队长,原来这金桂枝在改嫁给黄达龙前,已经怀上了付景亭。付家为了保留这一脉,出资十万,条件是她必须要让儿子跟付辛姓。没想到,几年之后,这付辛竟得心脏病去世了,留下一个跟付景亭同父异母的兄弟,叫付春华的。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因为偷盗,有过几次前科。”
顾经年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贴到韩冷轩眼前,口气不带一丝温度:
“向你告密的,是不是这个人?”
韩冷轩抖了抖,脸上的液体早已被冷气吹干,浑浊的眼凑了过去,瞪大眼,刹那又耷拉下眼皮,有气无力地应了句:
“是的,就是他了。”
黑眸一沉,顾经年朝一个警员低喝:“马上把付春华带到厅里问话!”
那警员颔了颔首,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我们在付景亭的微博里发现了他写的日志,上面提到你以与冉夜歌离婚为条件,让他带两千万到澳门输给某位大佬,是不是真?后来,他从澳门回来,发现冉夜歌已经惨死在某位大佬的手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与付景亭在澳门碰头的人是谁?他从澳门回来之后,又怎么得知冉夜歌死在别人手里的?别尝试隐瞒,快说!”
韩冷轩一阵啰嗦,他感觉脸上好像被冰棱子刮过,有些疼,伸出一只手去摸,却黏黏糊糊全是口水。他嫌弃了下,在衣服上擦了擦。
“长、长官,我全招了,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回家了?”
顾经年沉着脸,朝门上的警员看了眼,对方会意,立马搬起那半桶水朝这边走来。
韩冷轩瞪大了眼,慌忙摆着手,“我说,我说!我说,别再灌我了!”
他又吸了下鼻涕,翻了翻白眼:“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弄丢了金哥一批货,哪里有钱赔。只好让那傻小子替我去澳门还债咯。呵,他在澳门哪里见得是我金哥,不过是我金哥的一个手下。啧啧,他那套豪宅真是不便宜,顺手一甩,就有两千万……”
“冉夜歌现在人呢?”
“死了。金哥玩了两下,就受不住死了。”
“死了?”顾经年眯起眼眸。
“是她对不住我先的,跟我没关系,谁叫她给我带了绿帽子,跟我没关系,是她对不住我先的……”
顾经年的鬓额砰砰直跳,“再问你一次,那个金哥现在在哪里?”
敖拜看了一眼已经半个身子歪在椅子上的韩冷轩,沉着声音对顾经年道:“队长,金哥就是流窜在亚洲甚至整个美洲,心机颇深又腹黑的毒枭及军火头目张超天,目前已被全球86个国家通缉。三天前,他已乘坐ak19飞往索马里。这个国家目前交战混乱,我们的通讯断了,没有办法找到张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