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丰竹把一个细软毛刷给了她。
那个丫鬟没再说话,但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晋恪不知道进屋是什么活,她只盼着别给她安排太复杂的就行。
到了晋恪这里,丰竹分给她一个扫帚:“这个月你去侧妃娘娘门前的听枫路上洒扫。”
然后就去安排下一个了。
晋恪旁边的丫鬟艳羡地看着她,小声说:“丰梅,你真幸运。如果丰竹姐姐也是我的堂姐就好了。”
晋恪立刻抓住了这句话。
原来现在她叫丰梅,丰竹是她的堂姐。
丰竹做事妥当,很快就都安排好了。
她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晋恪跟着丰竹到了一个院门前。
然后丰竹叮嘱她:“你今日在这里洒扫这条路就好。侧妃娘娘事少,很少出门。你大抵遇不到什么事情。”
晋恪应了声。
丰竹安顿好她就往前走,然后丰竹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着眉:“二丫,你现在进了亲王府,一定要小心啊。不能和之前一样了。”
晋恪只能继续点头应是。
看样子丰梅之前叫二丫,性子不太妥当。
晋恪不再想丰梅和丰竹的事。她在心里猜测,这是哪一位亲王的府邸?
她得到的信息太少了,根本猜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天里,她就守在这个侧妃院门前的路上,不时拿扫帚扫两下地,不曾走开一步。
那个侧妃果然如丰竹所说,根本不曾出门,甚至院内没有一点声响。
这一天又累又乏味,晋恪其实是受不得这种委屈的。
她站在门口,口干舌燥。
但她记得丰竹眼中的担心,是真心实意的。
晋恪不愿让她担忧。
中间到了饭食,丰竹从另一个地方跑过来,给她送了饼子和水。
就这样撑了一天。
晚间,她们又去了那房里去放东西。
这次,晋恪又见到了上午说自己手疼,想分个轻巧活计的女子。
那女子恹恹的,头发散乱,衣裳脏污。
看样子是受了不少罪。
晋恪对进屋这事越发好奇起来。
到底是进了什么屋,才能变成这样?
毕竟,晋恪站了一整天,也没变成她这幅样子。
那个丫鬟低着头,就要离开的时候,丰竹叫住了她。
“其华,你等一会儿。”
等到所有人都归还了用具。
丰竹和等在一边的其华说起了话。
“我也进过屋,”丰竹说:“知道进了屋大抵就要受委屈。”
“但这么多姐妹,总得有人进,我不可能去挑谁进、谁不进。你也别怨我,轮着来,人人都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