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是那种短款的,勉强能遮住关键部位。
走起路来安全裤的边缘若隐若现,两条细长的白腿逛荡着。
这一幕落在周北竞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分外刺眼。
她下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冷不丁手腕被扯住,踉跄着被他拉到了房间。
然后他就不由分说的将她腰上的外套解下来。
她再反应过来时,腰上一松,彻底空档了!
好在t恤有些大,勉强能遮住底裤,她又使劲往下扯了扯。
“你干什么?!”声音轻颤羞恼。
却见他已经在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她哆嗦着手去把他刚解开的扣子系上。
手腕一紧,被他钳制着压在头顶,她被迫微微仰起头。
复杂的心情,随时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的心,让她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看着他将衬衫脱掉,微微低着头朝着她唇边落下,她猛地扭头。
“怕什么?”他低哑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钳制着她手腕的手也松开。
她只觉得腰上一紧,低头就看到他将衬衫绑在她腰上了。
他宽宽大大的衬衫能到她膝盖,比那件外套强多了。
依稀能察觉到外套上留有她的余温。
她怔了几秒,耳根蓦的发红。
想到她方才急急避开的唇,他眸光冷了几分。
“怎么?您该不会以为我钱还是那么多吧?”他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无比讽刺。
路千宁紧咬着下唇,片刻又松开了,扯出一抹笑容,“周先生,这种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
她轻轻推了下他胸口,拉开两人几乎没有的距离,贴着墙挪了几步。
出了他笼罩下来的阴影,慌乱的逃离了他的房间。
她的背影跟那晚逃时一样,迫不及待,周北竞转身折到窗边,看着她匆匆跑出别墅,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良久,他掏了根烟,在只开了暗灯的房间里一明一灭的抽着。
半晌,却依旧无法将路千宁的身影从脑子里驱逐,冷笑一声。
丢掉烟蒂,转身进了浴室冲冷水澡。
一遍又一遍,勉强将躁乱的情绪压下去。
——
进了家门,赵小甜看见她这幅扮相,直接就拉着她从沙发上坐下来了。
掀了掀衬衫的一角,看到里面只穿着底裤,赵小甜惊的差点儿没跳起来。
“你是去补课还是上床了?这玩儿的也太刺激了,他把你裤子撕了!?”
“没有。”路千宁把她的手推开,大囧。
赵小甜根本不相信,“我见过撕裙子撕丝袜的,唯独没见过撕裤子的,好歹你那裤子也花了好几百,这么不禁扯吗?话说……是不是久别重逢,犹如干裂的土地受到了滋润,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越说越离谱,听的路千宁直皱眉。
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塞她嘴里,然后才说,“你想多了,只不过是裤子坏了他把衬衫借我而已。”
赵小甜顺势咬了一口,“不提这些,我就想只到你跟周北竞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的?”这个问题让路千宁觉得荒谬。
她突然想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周北竞在签字的时候一定就发现她是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