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苏崔氏发出几声冷笑。
想要让那死丫头活的惨一些,除了嫁人,法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拘泥于一条死胡同。
朱艳见苏崔氏和苏漓杠上,心头暗喜,说道:“那丫头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么好,可惜女儿我还要养胎,不能帮娘分担了。”
苏崔氏看向朱艳微微隆起的小腹,神情立刻变得温柔:“交给娘吧!焕礼不给你做主,娘给你做主!”
想起当年朱艳迟迟不怀孕,她不得不让苏焕礼取了二房延续香火,苏崔氏心里就一阵愧疚。最后朱艳终于怀上,却是生下苏漓这个赔钱货,实在让人恼火!
她没有怪朱艳,反而将怨怒全部发泄在了苏漓身上。可以说,若不是因为苏崔氏一直拦着苏焕礼,不让他管西院的事,苏漓小时候也不至于那么凄惨。
后来,朱艳又做戏一场,给苏漓背了一口大黑锅,让苏崔氏对苏漓的感觉,由厌恶直接上升到憎恨的境地!
可以说,就算朱艳不找来神婆胡言乱语,苏崔氏也会想法设法对付苏漓,朱艳只是恰好给了她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一场闹剧过后,一切看似如常。整个大苏镇却开始流传苏子佩嫁不出去的恶名,而苏子佩却还被蒙在鼓里,不知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到脚。
百味楼的生意一如寻常,叫花鸡的名气逐渐扩散至其他数个镇子,但因为苏家交通手段有限,再加上苏漓过两个月就要捞一次外快,苏焕礼根本没钱扩大经营。
算着时间,苏漓估摸着凌离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这一日忙完百味楼的事情后,她来到山谷,酒香扑鼻。
“是桂花酿!”
苏漓这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她快步来到别院,便看到凌离手中拿着酒壶,旁边墙角还放着一个空坛子,酒水已然见底!
苏漓脸色瞬间黑了,整整一坛子的桂花酿,凌离竟然只花了几天就喝光了!!
屈青宁从后面走进来,看到许久未见的苏漓,顿时干笑两声,说道:“苏漓,你终于来…嗝……”
一声酒嗝陡然从喉咙间冒出,屈青宁连捂住嘴,转身就跑。
“原来我酿的酒,就是这么被糟蹋的。”
苏漓语气很平静,凌离却听出其中蕴含的怒意。他直起身,挥散酒气,厚着脸皮笑道:“我又帮你酿了不少,而且还教会那群小子酿酒手法,这一坛酒就当做我的报酬,如何?”
苏漓沉默不语,盯着凌离已经几乎恢复白皙的面庞,一股莫名尴尬的气氛缓缓蔓延。
凌离笑容越来越僵,这丫头不应该生气么?难不成……她在酒里下了毒?!
“今天的药吃了么?”
凌离正沉吟见,苏漓陡然开口打破沉寂。
凌离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还未有所反应,就被拉住手出了别院。
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令得凌离耳根爆红,颇为气急败坏道:“你要做什么?我真的吃了药!”
苏漓一路不语,在众小弟惊呆的目光下,二人上了竹楼。
“你究竟要作甚?!”
凌离一把甩开苏漓的手,他的修为还封印着,大力之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床榻上,这令他脸色更红。这个苏漓今天又发什么神经。
苏漓看了一眼被甩开的右手,淡淡道:“我当然知道你每天都吃药了,否则肤色不可能恢复到这个程度,今天是最后一天疗毒,我这就将你今天要吃的毒药调配出来。”
说着,苏漓不再理会凌离,转身专心沉入药理调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