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就站在唐晋临和沈絮对面的空沙发后。
云焦一惊,紧紧地攥住了柳盛清的手腕,慌张惊恐地差点惊呼出声,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在场的人似乎都看不见他们两个,这才稍稍放心,给柳盛清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接收到眼神的柳盛清心里那点酸劲暂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美滋滋地抱着少年光明正大地“偷听”周奇功和柳海涛的对话。
“哎,那个和柳盛清成婚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这,这……”
柳海涛看着周奇功表露出感兴趣的脸色,那双深藏锋芒与城府的老练沉眸盯着他的时候看似温和平易,可对视久了便能察觉出来微妙。
因为长时间泡在赌场里,精神变得衰弱的柳海涛面色寡白,头冒虚汗,不知如何开口说人已经逃跑了。
他遮遮掩掩地看了几眼沈絮,可对方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有理会柳海涛。
“怎么了?见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周奇功的胡子颤了两下,老谋深算的眼神如钩爪般牢牢地锁住柳海涛不放。想见这名守活寡的新人完全不是一句玩笑的客套话,非要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周厂长,那个人他……逃跑了……”
“逃跑了?你是说他离开江作镇了?”
周奇功的表情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急切,似乎很担心云焦真的离开了小镇。
“没有没有,他应该还躲在厂子里的某个地方,他身上没有一分钱,走不出镇子的。”
柳海涛被周奇功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否认。心里愈发地绝望,深深地觉得冯梅找回来的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一个扫把星,从他出现后就带来什么好事。
“没有就好。他怎么会逃跑呢?还躲在工厂里?”
柳海涛用手背擦了擦干瘪脑门上的细汗,知道周奇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便咬牙切齿地将他所知道的情况说给周奇功听,但也是零零碎碎的,只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冯梅。
“你们怎么能把人往工厂里送?你知不知道……算了,人只要没出江作镇就行了。”
周奇功的反应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侧目,各有心思的唐晋临和沈絮看着周奇功放松下来微微斜飞上挑的眉毛和颤抖个不停的胡须,异口同声地问出声,“周厂长好像对这个人很在乎啊?难不成有什么渊源?”
“呵呵没有,只不过我们工厂刚建立的那段时间和柳家经常走动,和柳盛清也很熟,所以即便柳盛清走了以后,我还是习惯性地想要了解一下情况。”
周奇功的回答无功无过,但依旧很难说服刚才明显激动的反应。
沈絮和唐晋临将信将疑地没有继续深究原因。可周奇功却反而矛头一转指向两人的醉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