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虞紫穿着长袖衣服,除了脸和手,全身没有裸露出来的皮肤,可即使这样,也挡不住魏山对她的小动作。
一天午后,周淑惠将洗好的湿衣服挂在晾衣架上,虞紫心神不宁地写着作业。
虞紫犹豫了许久,用微弱的声音,试探地说:“魏叔叔接我放学的时候,他靠得很近。”
周淑惠没在意,轻飘飘地回应:“那是在魏叔叔关心你,魏叔叔把你当成亲闺女,你一定要听话懂事。”
她停下笔,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很羞耻,难以启齿。
她十分苦恼,挠了挠头,还是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可是、可是他总是往下边摸,很不舒服。”
“怎么可能?”周淑惠难以置信地笑了笑,“你想得太多了。”
以魏山的人品,绝对不会对孩子有不好的心思。况且,哪个男人会对她这样的小姑娘感兴趣?相貌平平,哪里都没发育,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孩子。想来,同班的男同学都不会追求她。
虞紫沮丧,不再开口说话,继续写作业。
周淑惠见虞紫一副郁闷的模样,皱了皱眉,暗自思忖。
孩子本就抵触魏山,再加上从未跟男人在一起生活,对魏山关爱的举动感到别扭也是正常的。
她晾晒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踌躇了一会儿,对虞紫说:“不要说出去,该让别人误会了。”
“哦。”虞紫空洞地回应了声。
缄默无言。
需要晾晒的衣服已经挂好,只剩下两条内裤,周淑惠将这两条内裤搭到晾衣架上。
一条是自己的,一条是孩子的,两条内裤的款式相似,分不出成人与儿童。
外边的风吹了进来,衣服轻轻飘摇。有一瞬间,周淑惠坚定的念头产生了动摇。
她低声说:“在家的时候,衣服别穿得太少。”
“知道了。”虞紫听话地点点头。
一个星期后,周淑惠心脏病发作,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心跳。
虞紫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完全呆住了。
妈妈早年劳累过度,心脏一直不好,她是知道的,可是妈妈从来不当回事,也没有表现出来,渐渐地,她也没在意了。
是不是最近因为魏山的事,常常惹妈妈生气,导致了妈妈发作心脏病?
她心里自责、愧疚。
她想哭,可妈妈的去世太突然了,她不敢相信,像是在做梦,糊里糊涂的,根本哭不出来。
直到看到冷冰冰的遗体,她的情绪完全失控了,放声大哭,泪如泉涌。
妈妈一辈子过得很苦,她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到大都在不求回报、浑浑噩噩的付出,像是帮家里做农活,照顾弟弟妹妹。
妈妈想上学,或者是去城市打拼,但家里人不允许,安排了相亲,认识了爸爸,很快结婚了。
那时候爸爸在上大学,很少回家,即使妈妈怀孕了,爸爸也没有关心过妈妈,只在给还在肚子里的她取名字时,回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