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发现它们中有五条,肚子似乎变大了些。
“难道怀上了?”
季然抓了条草鱼观察半晌。
说穿了他就是个钓鱼佬加喂鱼佬,又不是什么水产养殖专家。
似模似样地左看右看,基本上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还是留待网箱中继续观察吧。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豆花拿着她的渔具,径直来到离老王同志不远的一个位置。
很有礼貌地问,“校长,钓了多少鱼了呀?”
王海强今天来作钓没有急着钓草鱼,他清楚季然草鱼饵的神奇,只要一用,绝对不用担心鱼口的问题。
他打算先抽几斤白条再说。
吃鱼他还是喜欢吃小鱼,尤其喜欢吃煎香香的小白条,就着小酒……一口酒来一条鱼,相当美滋滋。
“钓了好几十条了。”
听到豆花问,王海强就笑呵呵地回复。
豆花闻言真诚地赞道,“这么快就钓了几十条啊,校长真厉害。”
“还行,比你爸就差那么一丢丢。”
王大校长同志骄傲地扬竿,飞上来一个白条双尾。
豆花瞅见,不禁怔了怔,眨着乌漆漆的大眼睛,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校长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钓小白条啊?”
实诚的语气中有浓浓的疑惑,以及那么一乃乃的鄙视。
王海强听到了那一乃乃鄙视,骄傲荡然无存,只感到尴尬。
居然被豆花这么个六岁的小丫头给鄙视了?
非常不服,“豆花你也会钓鱼?”
他相信豆花会钓鱼,豆花的装备一看就是她所专用的,已经有些显旧了,显然她已经用了一段时间;
再说了,豆花她爸乃是当今钓界最具影响力的存在,她会钓鱼丝毫不稀奇。
但他不认为豆花这年纪这小身板子,除了钓个趴地虎小白条,还能钓个啥?
“嗯呢,我老爸教我的。”
豆花摆开她的小钓箱,熟练地支上竿撑,拿出她的三米竿,找出线组……
看着她钓前准备做得娴熟,王海强就问,“和你爸学钓鱼多久了?”
豆花从精美的漂盒中挑了支浮漂插上,“如果只从钓白条开始计算,就三四个月吧。”
“哦,才学三四个月啊。”王海强不无轻视地笑了笑,“那你今天也抽白条吗?”
豆花撇撇嘴,面对校长,再次实诚地表达着她的想法,“才不抽白条呢,那么小一条的鱼,钓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白条吃起饵来又跟从没吃过东西似的,拼命地往嘴里吃,漂相夸张,钓起来没一点技术含量。”
王海强嘴角抽了抽,瞬间感觉被噎住,瞬间感觉没脸再抽白条了。
默不作声地收起他的小短竿。
豆花就问,“咦,校长你不钓了吗?”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好意思钓小白条?
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被你个小朋友鄙视,我不要面子的啊?
王大校长腹诽,干笑道,“其实我就钓点小白条做个下酒菜,这东西甭看小,钓起来没技术含量,但油炸一下,姜蒜辣椒一焖,贼香了……”
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掩饰自个钓白条的尴尬,接着傲然道,“其实校长我今天是来钓大草鱼的,钓几十斤的大草鱼。”
豆花开始调漂,“嗯,我们家水库里好多的超级大草鱼,我老爸就钓上来过几条……凯子叔叔和我小姑也钓到过,可最后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