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陆家应该很宠爱这个女儿吧?看选芳姐姐扑到母亲怀中哭泣的样子,完全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华自闲不明白的是:“选芳姐姐和怀王家的县主有什么矛盾吗?选芳姐不是那种能与人起争执的性子。”
这个……白鸽也不是十分清楚:“传言东乡、西城两位县主爱出风头,性格有些掐尖要强。但凡敢与她们一较长短,都会被找麻烦报复。陆家二房最疼这个女儿,想必是穿戴上招了县主们的眼,才招来此横祸。”
华自闲好笑:“怀王府的县主是炮竹成精吗?点火就着,也不嫌累得慌!这般行事没章法,没人管教她们吗?陆选芳可是皇后的亲侄女,不是谁能踩上一脚的阿猫阿狗!”
白鸽猜测:“女孩子家的玩闹,长辈们没在意吧?”这可不是玩闹,完全是人格羞辱!心思窄的姑娘,郁郁寡欢、心思大变的可能不是没有。
“陆选芳、东乡县主和二姐姐的年岁相当吧?不会是婚事上起了冲突,想让陆选芳退婚吧?”华自闲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白鸽回答说:“没听到这方面的传闻。陆七姑娘的身体,陆家虽然隐瞒得结结实实,这些年没有流言传出。可该知道的人家还是都知道了。所以婚事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主要是怕生出来的孩子像母亲。女孩子还好,男孩子的一辈子可就废了!”
残缺之人不入朝堂。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陆选芳父母眼中,自家女儿是最好的,只有天下间最优秀的儿郎,才能与之相配。
陆选芳的父母忘了,优秀的儿郎同样拥有父母,他们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就算是皇家公主,也配不上自家的孩子。
陆选芳的父母,一定要寻找到一位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女婿,给女儿一个盛大的婚礼,要全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女儿是最幸福的姑娘。
洛阳城中适龄男青年是不少,算上家世、品貌,可供挑选的可就不多了。再加上婚嫁讲究的是你情我缘,女方勉强看得上眼,男方也是有发言权的。
这样一来二去,陆选芳的婚事坎坷,也是理所应当的。好在洛阳人家疼女儿,女子十八嫁人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皇家公主二十出降,准驸马也给等着!还有充分的选择空间。
天德帝在寿宴临近开始之前,闪亮登场,特别有主人翁意识。拉着晋宁公主话家常,又与云阳后陈文璧交谈甚欢,最后同秦云岘一起怀念秦老祭酒,忆往昔岁月。还称秦云岘为自家亲戚,说秦云岘的两个儿子是国之栋梁。
这皇帝是吃错药了吗?这些年避讳如深的烛龙之变以及昭德太子,如此高调且反复的提及,难道有什么寓意吗?莫非皇帝打算收复兴龙之地?
洛阳风俗,老人家的六十六岁寿辰,是非常重要的。过得去,便象征着长命百岁。因此,每家每户都重视非常。不给老人过六十六寿辰,那可是大不孝!
如此重要的寿辰,开宴时间也是有讲究的。为了晋宁公主的寿宴,钦天监特意算好了时辰,一整天的流程,都有严格的时辰控制。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耽搁。
天德帝和二姑母谦让了半天,最终坐在了上首。这折腾了大半天,精彩纷呈、跌宕起伏的寿宴,总算正式开场了!
夜幕降临,焰火表演结束,寿宴最后一个流程圆满完成。大家伙提着的一颗心,依旧放不下来。因为什么呢?皇帝没走,大家伙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陪着呀!
华自闲对寿宴的最后记忆,停留在天德帝摆驾回宫后的车队。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阳光正好。
华自闲躺回床上拉动摇铃,白莺应声而入:“郎主醒了。”华自闲闷闷问道:“我怎么在观海居?”
白莺老实回答说:“少爷说了夜深不便入内宅,郎主暂且安置在观海居。”原来是这样,华自闲关心道:“太太呢?”
白莺在为华自闲准备衣物:“老爷吩咐了,郎主禁足一个月,罚抄一百遍《弟子规》。不抄完不许出门。”
华自闲根本不信:“这哪里是禁足,这根本就是保护!爹爹才不会救我呢!还是亲哥靠谱。太太那边什么反应?”
白莺老实交代:“很生气,奈何少爷借了老爷名义先下手为强,宣明居不好说什么。”华自闲满意:“要不禁足两个月得了!”
定王世子元宝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怀王家的两位县主吓得不轻,疑神疑鬼,一有个风吹草动便惊慌失落大喊“有鬼”!
怀王侧妃求到了法冲真人那边,被告知撞邪,需要洗去污秽方才能恢复正常。被怀王侧妃送去了景室山华阳观“治病”,一时半刻回不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