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并非长久之计。”比赛过了一盏茶功夫,元照开金口。华自闲补充:“有天险可防,倒是可以自欺欺人几年。”
元照转头:“黏黏猜,蓝队何时会被卷入乱局,无法独善其身?”华自闲回答说:“那就要看谁出手快了。不过□□粗中有细,应该不会主动倒向阿尔萨兰。”
元照点点头:“他傻,阿日善可不傻。”华自闲觉得:“算来算去多没意思。输红了眼,什么都顾不得了,才好看!”
元照喝茶:“承雁回殿下吉言。”华自闲上半身倒向他:“元家哥哥不想看?”元照无所谓道:“都可以。”
华自闲立马坐直身体,冷淡道:“哦。”元照看了一眼唐海,唐海立马明白过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食盒,介绍道:“奶酪豆沙卷、奶酪莲蓉卷、绣球酥。这道绣球酥颜色不不同,馅料也是不同的。有传统的豆红沙、绿豆沙、莲蓉、花生芝麻,还有芋头、蛋黄这些新式馅料。尤其是蛋黄,用的是腌制好的鸭蛋黄,外酥内咸,别有一番风味。”
好看的小点心谁不喜欢,华自闲大略看了一下,每颗绣球酥的颜色都很有食欲,真是太棒了!
首先拿出一颗粉绿相间的绣球酥,咬了一口,绿豆沙馅的,不错。另一半顺手丢到元照口中:“大哥喜欢吗?”元照对这些东西没要求:“还可以。”华自闲同意:“确实还可以。”
接着又拿出一可红白相间的,果然是红豆沙馅的。“大哥尝尝,如何?”元照配合道:“偏甜了些。”华自闲也有同感:“确实甜了些。”
唐海机灵极了,马上倒茶。茶和茶还不一样,元照依旧喝他的云雾茶,冬日偶尔会换上武夷红茶。
华自闲最近钟情玉兰花茶,有客人的场合都喝它。私下里依旧以荔枝膏水、金橘团、紫苏水、酸梅汤为主。
华自闲清了清口,早就发现外皮颜色同馅料有关。其实她最想尝尝蛋黄馅的,可是有两颗绣球酥以黄色为主,于是果断向白紫相间的这颗下手。芋头馅没错!就是腻了些。
这回没用华自闲伸手,元照主动接过另一半,不太满意道:“腻!”华自闲详细品评道:“糖多、牛乳多,尝不出芋头的味道。”
好在这绣球酥做得小巧精致,几颗下肚,也不太占分量。华自闲同时拿起两颗黄色系酥球,征求意见道:“大哥觉得,哪颗是蛋黄馅的?”
元照提议:“一人一颗?”华自闲不愿意:“不行!逐颗揭秘才有感觉。”元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一颗丢到口中。好半天才说一句:“莲蓉的。”
华自闲喜滋滋的咬下手中这块:“还行,挺好吃的。大哥尝尝。”元照没拒绝,末了加了一句:“咸的好吃。”
华自闲问他:“莲蓉馅味道不错吧?”元照回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低头喝茶。华自闲诚心建议:“这碗玉兰茶更加解腻,大哥要不要尝尝?”
元照顺着华自闲的手喝茶,追加一句评论:“不伦不类。”真可真是标准意义上的过河拆桥,华自闲据理力争:“玉兰花的味道多好闻!”
元照对不上心的事务,还是很能糊弄的:“你喜欢就好!”华自闲拿起奶酪红豆卷,不搭理他。
元照实在没忍住:“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华自闲回他:“不要以己度人哦,我的陛下。”元照反应过来:“这是生气了?”华自闲也不扭捏:“我的玉兰花茶不好喝!”
元照觉得奇怪:“你自己也不是多爱喝。”华自闲这才想起来,“茶”属于应酬专用。不是至亲,实在不好意思端出荔枝膏水待客。“对哦!”
“冰释前嫌”的两人,总算将目光转向蹴鞠场。出乎华自闲意料:“蓝队大比分领先,□□有两把刷子嘛!”|
话音刚落,场上一阵混乱,太多人挤在一起,一时也分不清是谁家的。只知道最后,球进了绿队的大门。这是什么情况?
齐恩泰心态还算不错,立即组织起了有效的攻击。阿尔萨兰有些着急了,大齐人脑子有毛病,一直盯着他们,束手束脚的。
元照倒是挺满意:“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禁不住激的。”华自闲明白了:“齐恩泰这是要将□□拉入战局,不许他独善其身?□□这孩子未免太保守些,一场游戏而已。我大齐陛下的心胸,比大齐疆土还广阔!”
元照表示:“少戴高帽!”华自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陛下这是害羞了?”
元照继续上一个话题:“鞑靼夹在肃慎、瓦剌之间,独善其身也好,明哲保身也罢,树欲静而风不止。永远屈居人后,谁会甘心?”
华自闲分析场上战况:“蓝队大比分领先,渴望胜利的绿队应该不会与其结盟。至于红队,齐恩泰的想法,应该是不屑于结盟,又不想对手结盟。一边当搅屎棍,一面找准时机。这招祸水东引,用的不错。”
元照开口说:“逼急了阿尔萨兰,顺水推舟,与红队结盟也不是没有可能。”华自闲明白了:“将最有可能中立的推了出来,当不成盟友,但也决不可能成为对手。这小子,心够黑、手够快。”
几轮争抢过后,一群人依旧聚集在蓝队家门口。绿队带球突破,红队拦截,接着球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蓝队区域,绕着球门乱飞。
□□纵然识破计谋,恨极了将他架在高处的齐恩泰。可有不能明着倒像阿尔萨兰,最后那点儿理智冲撞殆尽后,准备向头名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