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兮落已经扎进了河里,本来刚刚平静下来的和谁一阵的闹腾。
而女娲和天帝显然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到纷纷的来到了河边,但是为了一个奇异的红光,他们还没有必要也跟着下了河去,所以就站在岸边等着。
兮落在河水中奋力的游着,心里被水下的人揪紧着,曾经淡泊的心早就不知去向,这一刻他不在乎身边到底有多少的人在看着他,哪怕将来会传出很大的笑柄,那又怎么样,只要她还安好,他这里就会是晴天。
河水很深,但却清澈的映出了她的容颜,墨色的长发已经飘了上来,几乎罩住了她的脸,丝质的长裙飞扬着,她整个人毫无生机的悬浮在水中。
有些红光从她的身体中冒了出来,好像还在拼命地寻找着生机,他急切的伸手抓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馨香的月桂香气扑鼻,那种味道似乎让他沉迷。
他搬过她的脸孔,重重的吻了上去,然后呼出第一口救命的仙气,他知道此生无法再说放手,就因为第一眼就看见了月桂树下那脱凡的精灵,无论他是妖还是仙,此刻都已经成了他兮落的麻烦,而且是心甘情愿守着的麻烦。
他退回了自己的脸,直到看见她眼帘的颤动,他知道一切还来得及,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上天,而这一刻,他真的高兴,就算是万年情劫那又怎么样,守着她就是守着自己的幸福。
他们站立在水中,清澈的湖水映出了此情此景。
而岸上的人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女娲刚才还在微笑的脸孔几乎僵硬了,关于兮落她也早就听说,尤其是先知透露的他的万年情劫,难道此时真的出现了吗?
河水有些突然地涌起,此时兮落已经带着简思辰飞了出来,他们的身上很狼狈,浑身都是湿湿的河水。
蓝凤早已经守在了岸边,虽然那女人脸上没什么光泽,但是从微弱的呼吸可以判断着她还活着。
而此时天帝跟着女娲也走了过来,那丝诡异的红光虽然消失了,但却都停留在了每个人的脑海中,他们朝着刚刚上岸的人走过来,看着兮落那紧张兮兮的样子,都觉得曾经外界的谣传似乎就是假的,这个样子的大神哪里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直淡泊的样子。
“兮落,我说……”天帝有些尴尬的看过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了一半,然后看向了在那边站着的女娲。
女娲也是紧皱着眉头,如果说曾经想动月桂神树那就是一个奢望,似乎现在要带走这个妖物也是一种苛求。
但是……,她抬头看着刚刚补好的天之漏洞,依稀间透过云层还能看见水神和火神的身影,她知道此时不宜拖得太久,而她若得不到那种色泽,即便再炼制五彩石也会是今天的局面。
她想兮落一定也不愿意成为天地间的罪人,因为一个妖物而放弃了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那种牺牲他又怎么会忍心。
所以她走过去,看着躺在河滩边有些了无生气的女人,苍白的脸孔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悯,绝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可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
“兮落,今台南的劫难你也看到了,我想你一定不想自己先祖的基业就这样没有了,曾经开天辟地将自己的身体融汇了大地、河流、山川,那就是他的化身,我们想要保留这些还需要牺牲一些东西,这些可能就是我们心中的不舍,但为了更多人的生活,我们作为灵界的一份子,自己的所有已经不算什么了。”
兮落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水珠,他是怎么急切的将她安置在了那里,紧张得甚至连自己都来不及打理一下。
女娲的一些话让她心里越发的堵得慌,那些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是让他那么轻易地就交出了这个女人,不行,他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没有泄露太多心里的情绪,反而明摆着就是不明白女娲的意思。
而此时天帝似乎明白了些,想来男人之间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的,他站在公正的角度站了出来,“兮落,明说了吧,现在女娲炼石出现了一些瓶颈,我想这些你一定是也已经听说了,而这个瓶颈现在有解了,我想最该高兴的人就是你,毕竟天地这是你的先祖留下的产业,而你更应该为此付出所有,现在留下你身边的那个妖物,就算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但是她可不是你管辖的范畴,这里不归你开户,而她更加的不属于你。”
这些话明白了就是让他不要干涉了补天的大计。
“哈哈哈……,多么冠冕堂皇的话语,谁告诉你她不属于我,谁说他不是生常在我管辖的范畴。”兮落的眸子有些红了,就算他和女娲说的在理,眼下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带走了这个女人,曾经也是什么都不在乎淡泊的惯了,可那并不能说明她就没有在乎的东西,不会为了自己在乎的而费尽心机。
“希洛大神说的对,他就是我从乌齐山脉带出来的,她是属于哪里的。”蓝凤闪着翅膀飞过来,守在了简思辰的身边,它现在心里后悔极了,是它将简思辰推到了风口上面,如果不是把她带到了这里,女娲他们又怎么会认得出她的作用。
“兮落,不管她是从哪里出来的,可她都是炼制五彩石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你……”天帝还想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