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按照记忆中的位置终于停下来时,院门上方牌匾上的涛声院三个字,赫然闯入眼中,
她用力的呼吸着,被风吹得刺痛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院门,白日里看到的画面忽地在脑中重现,如此刻刺骨的冷风灌入身体令她猛地颤抖了瞬,
但随即,将要解开谜底的激动与愤怒,及莫名的紧迫感压过了惧意,她抬起因剧烈的奔跑骤停后而有些无力失控的双手,坚定又迅速的推开了院门。
独自在墙角舞动的竹叶,一动不动的石头桌椅,正屋门前摆着的已经长出了新的花苞的两樽花缸,地面被走出来明显痕迹的路,及那堵她摸过数遍以致颜色都稍有浅淡的南墙,
一切一切都与之前一模一样,无人居住,无人打扰,它安静的好似在凡尘之中遗世独立。
然此刻南榕却无心欣赏,她记得很清楚,是这个位置不错,那个院子的入口一定就藏在这里的某处,不在院中,一定是在屋中,古代人喜欢挖密道,一定--
等等,
南榕忽地想起一件事,就在这附近,外面的墙是偏的,是向外偏着的,它偏着的方向是在,
她猛地转过身抬起头朝屋子的方向看去,
在那里。
南榕没有爬过树,更没有攀过墙,可在即将要到达的终点面前,一切困难都已不再是困难。
慢了她,又不似她孤注一掷跑的飞快的婢女们些微气喘的赶来时,正见她正踩在巴掌宽的院墙上往屋顶上攀,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只吓得下方众人险些魂飞魄散,
“姑娘小心,您快快下来万万不要做傻事啊!”
“姑娘千万稳住身体,奴婢这就上来救您!”
“姑娘!”
?
第65章[v]
温景州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便蓦然转头,旋即便看到那个本该沉睡,此刻却仅穿着单薄衣衫,披散着柔长卷发赤着脚站在高高的屋檐顶上,被夜风吹佛着放佛下一刻就要摔下来的女子时,从来从容镇定的神情陡然变色,
他来不及想她怎会醒来,又是怎么上来的,便脚尖借力身形矫健的上了屋檐,同时扯下披风将她紧紧裹住便欲从府内下去。
“慢着,那是什么,”
南榕顾不得二人现下有多危险,她极力推着他禁锢着她的手臂,挣扎着要朝那横空多出的一座巨石的院子往下跳,
“他们在做什么你放开我!”
她的眼睛好像受伤了般刺痛酸痛的厉害,喉咙也似被堵住了般有种窒息般难受,她推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因方才看到的画面而不觉屏住的呼吸也猛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