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就不开心吗?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谢聆声听她这么说怔了一下,这才道:“我感觉应该够喝了。”
谢聆声说话慢吞吞的,悠悠的很自在的样子,一听就是酒劲更甚了。
言酪“嗯”了一声:“那我直接上来了。”
于是三分钟后,言酪在玄关处换了鞋。
谢聆声在她一旁站着,身影没有摇晃的迹象,但一看眼神就知道没那么清醒了。
只是谢聆声的瞳仁很黑,在灯光下看起来更是亮眼。
言酪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抚上谢聆声脸的手,莞尔一笑:“真的够喝吗?”
“够。”
谢聆声没有让自己喝得烂醉的打算,她相信言酪也没有,而她们的酒量就摆在那里,因此剩下的那些饮料跟酒完全够了。
言酪跟着她进了阳台。
茶几上除了那些饮料跟酒以外,还点了一枚漂亮的香薰蜡烛,火影摇曳。
角落里的木箱里四只小鸡又窝在一团睡觉,适宜的温度让它们很舒服。
言酪坐了下来,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黑加仑汁盒子,“啧”了一声,抬眼看向谢聆声:“喝光了?”
谢聆声的手肘抵在茶几上,掌心托着自己的两边脸,听言酪这样问,她眨了下长睫的同时,嘴唇也动了动:“喝光了。”
口吻有些软糯,很符合她现在的醉意。
言酪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谢聆声的脸,她直直地看着谢聆声,嘴角牵了一瞬:“怎么这么高兴?”她问,“不跟我分享一下吗?”
她必须得承认的是,她这个问题问得很故意。
其实她在群里发那几句话,她不能保证谢聆声能看见,可在谢聆声打电话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落了地。
当然了,谢聆声看不见也没关系,她会找时间告诉谢聆声。
告诉谢聆声自己这些年来的纠结与快乐。
“嗯……”
谢聆声的指尖点着自己的脸,她的眼睛半眯着,语气也有起伏,可她又清醒地知道,表白的时机不是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于是她“嗯”了十来秒,双唇才张张合合:“只是觉得你说的对。”
“嗯?”
“耳钉很配我。”
耳钉是奶酪块的形状,但又不只是耳钉的意义那么简单。
谢聆声后知后觉言酪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坚信她没理解错。
那就是言酪配谢聆声。
言酪觉得现在这样的谢聆声有一股她说不出来的迷人味道,她拿过桌上的酒跟饮料,又开始熟练地往她们的杯子里兑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