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琛眼里含着笑意,搂紧烟景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道:“过两日便是上元节,我带你到京城里逛逛去。”
烟景听了禁不住在他怀里蹦了起来,笑靥如花,“皇上终于良心发现,要同我一块儿去逛街了么。”
聿琛勾唇,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还真是玩性不改,一听到去玩,便高兴成这个样子,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皇上,你要改口了你知道不?”悟性真差,偏偏要他来主动提起这事。
改口?他的意思是微服出行要换个称呼是么?那该怎么称呼他呢?烟景有点犯愁,直呼他的名字肯定是不行的,看他平时那么喜欢假正经,那么她也给他取个这般风格的名字好了。
“嗯,出去的确是不能再喊皇上了,皇上玉树临风、风华绝代,是整片神州上的御风之龙,所以唤皇上为御风龙最合适不过了。”她刚说完,已经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聿琛双眸却直勾勾地盯住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庞上勾滑了几下,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我对御什么风不感兴趣,我只想着,该怎么御你比较好。”
烟景的脸一瞬间便羞红了,她本想逗他一下,没想到反过来被他给调戏了,他真的好坏的,她伸手去捂住他的唇,“你、你住嘴!”
聿琛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一下下地亲了起来,过了一会才笑道:“谁让你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该唤我什么,嗯?”
烟景撅着嘴道,“皇上觉得这个不好,那我想不出来了。”
他提醒她,“我叫你烟烟,你该叫我什么?”
“我要的是女子对男子的称呼。”
烟景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了一下,“那叫琛……琛琛?”
“肉麻!”
“但是皇上金尊玉贵的,那我也不好直呼皇上的名字。”
“那天出去就只我们两个,你就叫我名字也无妨,你叫一遍听听?”
“聿……聿琛……”她试着叫他的名字,觉得甜蜜又好玩,禁不住叫了他十几次,像要将以前未叫的一下子叫够了似的,“聿琛!聿琛!聿琛!聿琛!聿琛……”
聿琛被她叫得浑身筋骨摇荡,禁不住将她整个儿地抱了起来,吻了下去。
又是许久过去,聿琛目光里烧着一束焰火,声音喑哑:“到现在才叫我的名字,觉悟太低了,你说该怎么罚你比较好?”
又要罚?烟景讨价还价,“可以罚个轻一点的么?”
聿琛却是咬着她的耳垂,“罚你今晚侍寝。”
烟景的脸一下子红的跟滴血似的,其实他的意图她多少知道的。近来抱她吻她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紧绷和那一股子滚烫的热火,火花擦起来的时候,她也极自然地回应着他的,但不巧她的月事比之前提前两天来了,这五六日应该都不能成事了。
她低头含羞道:“你想罚也不成了,我身上不方便,月事提前来了,今儿才第一天……”
聿琛神色顿时有些阴凉,心中好不怨念,只得道:“那先饶过你这几天吧。”
当晚,烟景便宿在养心殿,聿琛依旧如从前一般安安分分地抱着她入睡,他也不想惹出火来却灭不下,只亲了她几次便作罢了。
又过了两日,上元节便到了。
傍晚时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驶向东华门,守宫门的金吾卫一看出宫令牌,便下令放行了。
马车到了皇城边上的棋盘天街门牌前停了下来,帘子掀开,从车上手挽着手下来一身便装却难掩天姿之色的聿琛和烟景。
第95章|尾声6
聿琛穿着一身玄青色的万字四合如意云纹暗花缎直身锦袍,手中拿了一把白梨玉柄扇子,既潇洒又风流。
烟景则穿着藕白色玉兔月瓶纹对襟绉纱衫和粉绿色挑线钉珠百褶绉纱裙,头上编挽了飘逸的流苏髻,发髻以一根根的丝带系扎,带梢以珠翠装饰,一串串的珠翠流苏垂于肩上,发髻上则插了一支活灵活现的蝴蝶闹蛾儿,走动的时候,珠翠和丝带飘摇,那蝴蝶闹蛾儿颤颤欲飞,整个人十分得仙气飘渺。
两人站在一块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生得这般耀眼夺目,故走在路上皆惹人频频注目,有艳羡有惊叹亦有爱慕的。
棋盘天街是整座京城最繁华热闹的街肆,如今又正值上元灯市节,京城里的人都涌出来看花灯了,故街肆上摩肩接踵,人烟毕集。
聿琛唯恐身边的小姑娘被挤散,一路皆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烟景也将身子紧紧地挨着他。
这样的上元夜好像把天底下的灯都挂了出来似的,目之所及到处都是一片闪闪烁烁的灯海,火树银花,星桥铁索,街肆两边的楼阁和商铺皆挂着五光十色的花灯,有琉璃灯、料丝灯、羊角灯、冰灯、牡丹灯等,还有九曲黄河灯的灯阵,用一千零八盏各色不同的灯扎在弯弯曲曲的竹栏杆上,足足有几里地之长,宛如一条又一条的小银河,实在绚丽极了。
街上真个是热闹非凡,有耍狮子的,舞龙的,放烟花的,猜灯谜的,扭秧歌的,踩高跷的,摊铺上一摊连着一摊,百货云集,光怪陆离,把人的眼睛都逛花了。
烟景心中实在是高兴坏了,眼前是这么热闹的灯光胜景,身边牵着最最心爱的人的手,她有一种溢满心间的甜蜜和满足感,好像天底下的快乐都被她占满了一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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