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为其主,身不由己。”
银杏被强行带到赟轲的身边,其他人则被押着走到月莲他们身边,面对璟国现在的君王。
赟轲看了看银杏确认他没事,这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放下来。
毫无预兆地,赟轲突然站起来朝郑启冲脑门就是一掌,人立刻被打得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脑袋立刻被赟轲狠狠踩住。
“你算什么东西……赟贤养的一条狗,凭你也敢……”想到那天崖上银杏跟着一起跳下去,自己差点以为会失去他,怒意就毫无止境地从胸中涌出来,脚下就更加不留情面起来。
“大兄弟!”王虎在一边急的双眼通红,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刀子了,大吼一声睁开身边的官兵朝着赟轲就是一拳挥过去。
赟轲赶紧抽身躲开那拳,心里暗自一惊:好身手!
“大兄弟你有没有怎么样啊!?”王虎也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心疼地扶起郑启冲,查看他脸上的伤势。
郑启冲看着王虎脖子上一条血流不止的口子,自己心里也是一痛,拍开王虎的手说:
“我没事,看看你自己脖子的伤吧。”
“怎么叫没事啊!?嘴角都出血了能没事么!?”王虎说完回头怒瞪赟轲,那眼神就好像他是杀父仇人般。
“别冲动,现在对我们不利……安分点儿……”郑启冲拉住王虎的手,小声对他说。
王虎惊讶地回头看向郑启冲,心花怒那个放啊!自己在哪儿都忘了,就感觉郑启冲那布满粗茧的手掌传来的阵阵温度了。
赟轲一把拽过银杏把他抱在怀里,声音冷冷地响起:
“其他人给朕押回行宫地牢,等候发配。”
月莲和凝雪看着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银杏,见他除了风尘仆仆有些邋遢外好像真的没事,都松了口气,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确保银杏没事,落入四皇子手里总比落入太子手里来得好。
“你凭什么?”如果不是脖子上架了把刀,伊勒德真想冲上去狠狠揍那男人一拳让他放开银杏,管他是霿国的四皇子还是璟国的皇帝,动了他的人,天皇老子都得挨拳头。
“凭什么?不凭什么,在场的人一个都别想脱身,在这儿朕说了算。”一来现在放了伊勒德后患无穷,二来只要是碰过银杏的人他都不想放过,赟轲哼了声,做个手势示意把人带下去,银杏几次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去看看月莲,却都没有成功。
“给朕坐好……!”银杏那急切的样子还是惹脑了赟轲,手上一使力,把人狠狠按进自己怀里,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脱线的事情来坏了他的好事。
银杏不理解地看向赟轲,又看看被带出去的众人,虽然他不敢说什么,心里却一抽一抽地痛着,行宫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地牢却是待过的,知道个中滋味并不好受。
“放心吧等解决了赟贤,朕会放了他们的。”看出银杏的担心,赟轲好似哄小孩般地说道。
说完,便把银杏带回了自己的行宫,并命专人好好看管起来。
而这个“专人”就是刚刚表现了自己忠心的云舟。
一路上伊勒德他们被掩藏得很好,老百姓只知道是什么权归高官的带刀护卫巡城,连其实这是璟帝的护驾队伍都不知道。
从白府出来就听见伊勒德和逸寒渊两人一唱一和地骂云舟不是东西、衣冠禽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王虎和郑启冲倒是异常冷静,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语不发,心里各自想着心事。
月莲觉得自己被抓是无碍,倒是连累了凝心他们,凝心一脸惨白地缩在白京书怀里,显得极为不安,凝雪看出月莲的自责,赶紧拉过自己的弟弟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
“出息样儿,不就被关几天你怕什么?”
“哥……人家可是皇帝啊……”凝雪说完几乎要吓得哭出来。
“皇帝怎么了,还能无缘无故抓着人不放了不成?”
“心儿你哥说的是,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白京书宽慰地对凝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