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有点好奇。
沈鸳喝了一大口香槟,似乎是要把自己的怒火给压下去。
&ldo;我家前几天安排我去相亲,对方定了一整个顶层的玻璃花房,整的还挺神秘的。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过去一看,是秦朝。&rdo;
&ldo;是他就算了,但是吱吱,你见过那种送女孩带彩灯的99朵土味玫瑰,然后蹲下去捡垂下来的灯线,把女孩裙子带起来的变态吗?&rdo;
沈鸳面上的狰狞都要压不住了。
&ldo;幸亏我当天嫌冷里面套了件棉料的打底裤。&rdo;
&ldo;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傻逼的玩意!&rdo;
然后,沈鸳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与秦朝的见面,就在以沈鸳接过玫瑰,然后微笑着砸在秦朝脸上落下帷幕。
沈鸳没好气的道:&ldo;我今天早上特意提醒他了不让他过来,还穿了这么一件重工的礼服裙,保证带不起来,给我弄的都有心理阴影了。&rdo;
&ldo;哈哈哈哈缘分啊。&rdo;
阮枝笑的花枝乱颤,脚下也不是很稳,手里的高脚杯都快端不住了。
那剩的一丁点儿酒液也因为她的动作差点撒出来。
一只有力的胳膊从身后扶住阮枝的腰,指尖接触到紧贴着女孩腰身的布料,不受控制的轻轻摩挲着。
只是一下,阮枝丝毫没有注意到。
&ldo;在聊什么?&rdo;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霍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阮枝笑着扭头去看霍衍。
霍衍微微低头,俩人离得很近,阮枝有了支点,穿着高跟鞋的脚总算是放松了些,几乎是半靠在霍衍怀里。
霍衍很轻易的就能看见,怀里的女孩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眼睛都亮晶晶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阮枝细细的换气,声音里带着笑意的开口说:&ldo;聊鸳鸳还有秦朝哥相亲的事情,太好玩了。&rdo;
这件事霍衍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不过他只是看着阮枝心情好,眼睛里寒意就伴随着阮枝的笑容而消散了。
阮枝话音刚落,沈鸳就没好气的开口:&ldo;这么开心的一个日子,就别提晦气的人了。&rdo;
&ldo;什么晦气?&rdo;
时准还有沈枭从一旁过来。
&ldo;秦朝?我刚才看见了。&rdo;
时准说着,视线毫不掩饰的从霍衍半搂着阮枝的那只胳膊上扫过,然后与霍衍对上。
伸手拿过阮枝手里的酒杯,把杯子里的那一小口酒喝下,然后随手把空杯子放在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
阮枝哎了一声,她就那最后一点点了。
时准咧嘴笑,露出一颗虎牙,舌尖在下唇舔了一下。
&ldo;我答应过姨姨了,今晚一口也不能给你喝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