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州喉结微动,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那股燥意,不由地捏了捏她的指尖。
“时辰不早了,快去洗漱吧,一会我让小二把早膳送上来。”
沈蜜感受到傅昀州在她指尖的触碰,缓缓抽回手,去拢肩上的墨发,轻轻点了点头。
“好。”
两人用完早膳后,傅昀州跟柜台结了这几日的房钱,而后让小二去帮他们叫马车。
既然宅子已经购置好,自然就要搬新屋了。
新宅里,那牙人早早便将小厮仆役都请好了,只等他们入住的时候,就能有人伺候。
故而两人的马车刚到门口,就有家丁仆从迎了上来,自介身份,替他们搬放行李。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管事,甚至还将烟花爆竹都置备好了,在他们进门的时候,躬身上来征询意见。“家主,夫人,都说新进屋要放炮庆祝,小的已命人备下了,您看……”
傅昀州想了想,此刻弄出大动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故而同意了,说道:“放吧。”
那管事笑兮兮地跑下去了,很快,便有小厮拿着鞭炮炮仗来到大门前放起来。
乒乒乓乓地鞭炮声响彻街巷,不少街坊邻居走到路上来张望,瞧见傅昀州和沈蜜立在门口,远远地拱手喊话,表达对他们的乔迁之喜。
嘈杂喧闹汇成一片。
沈蜜被那响炮的声音弄得眯上了眼睛,时不时拿手捂着耳朵,傅昀州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伸手将她揽在身前,用双手覆盖住了她的耳朵。
傅昀州的胸膛很厚实,沈蜜整个背脊地在他身上,可以感受到那身体温度的传递。
不知为什么,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觉得耳根发烫起来,很是羞赧。
鞭炮很快放完了,不少街坊邻居走近前来寒暄闲聊,沈蜜红着脸,快速地从傅昀州的身前钻出去,立在他身旁。
“郎君和夫人是来德州做生意的吧?”
“是啊是啊。”
“郎君和夫人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
“哪里哪里。”
“是啊是啊,以后都是街坊邻居的,凡事都是可以帮衬帮衬的。”
“多谢多谢。”
如此闲话了一阵后,傅昀州和沈蜜才回到了宅子里。
宅子是三进三出的,影壁,锦鲤池,竹林,甬道,应有尽有,古意盎然。
两人在正院的主屋住下,一众下人和管事住在后罩房。
用完午膳后,傅昀州让那管事将请帖发出去,设宴的日子地点定在三日后的水云楼。
那管事是个机灵的,当即欣然应下。“家主放心,小的一定亲手交到钱老板手中。”
如此折腾了一上午,搬家的事情算是结束了。
用完午膳,傅昀州和沈蜜也没闲着,打算再次以收丝的名义,去存上找当日那寡妇说的幸存者,查出实情。
可谁知道,两人来到那寡妇所说的,村头住着的老刘头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