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华哥。”
“要说这事,我还挺亏心,常平本来想带我一起过去,但他也不让我为难,只是间接地问我,觉得东方这个城市怎么样?可是我这女朋友已经谈了三年,已经谈婚论嫁了,我这也没法去啊,只能装糊涂。常总待我们一片真心,我,我亏心啊。”王华伸出右手,抹了一个眼睛。
当“觉得东方这个城市怎么样”几个字跃进成佳忆的耳朵,成佳忆耳根一红,这,这不就是常平前段时间刚刚问过成佳忆的话么?
“我,我其实,对常总也觉得亏心。”成佳忆在心底对自己说,终究没敢说出口。
当晚,常平的送行宴,在公司附近的沽月楼大宴会厅举行。
大厅内,摆了满满三桌。一桌是中间的主桌,以钱石为首,常平、韩苛等人都在。一桌以吴天为首,一桌以山竹为首。成佳忆坐在山竹这桌。当众人安坐,菜品上齐。
韩苛丢了个眼神,抬起下巴说,
“小富。”
办公室富奇立马心领神会,赶紧站起身,向韩苛点了一下头,那个谦卑样,把头放得很低,连着脊梁骨也一并低了下去。
接着,富奇轮流到各个桌转了一圈,
“吴总,这桌您费心了哈,兄弟们都把酒倒上哈。”
“山姐,这桌您负责哈,姐妹们都把杯里倒上哈。”顿了顿,看了看这桌唯一的男性成佳忆,又说,“佳忆兄,你把酒也倒上哈。”说完,富奇回去了,站在韩主任身后耳语。
韩苛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双手向下做了个安静的姿势,首先向左、右各点了一下头,说。
“尊敬的钱总,各位兄弟姐妹们,我们亲爱的常总即将离开海都,前往东方上任。在这里,我们欢聚一堂,为常总践行。下面,请钱总讲话,大家鼓掌!”说完,带头鼓起了掌,全体人员都站了起来。
富奇连忙从后面帮钱石拉开了椅子,钱石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先环视一周,继而说道。
“兄弟们,姐妹们,时值惊蛰,遍地春蕾。根据组织需要,人事部的常总即将奔赴新的工作岗位,到东方市为公司开疆拓土,值此临别之际,我们略备水酒,为常总壮行。感谢常平同志过去以来在海都兢兢业业的工作,怀念我们一起并肩战斗的情谊,祝常总在东方工作顺利,大展鸿图。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老常战江南,功德必圆满!来,我们为兄弟干杯。”
大家都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间,钱石问道,“老常,你在海都家伙什多,明天你怎么走啊?”
“钱总,我明天和王华一起,开车去东方?”常平答道。
“老韩,你们怎么搞的?还让老常自己开车走?司机呢?”钱石有些不悦。
“钱总,司机老张病了,路上怕不安全。另外,也考虑老常带着车过去,可以多待几天,把生活用品什么的备齐,也不用急着赶回来。”韩苛推得干干净净。
“是啊,我们明天一早走,车周日晚上回来,中间两三天,还有时间顺道在东方转转。这样安排挺好。”常平在一旁边补充道。
“唉,就是让兄弟自己开车上路,我心里有愧啊。小富,你把我办公室那个新到的行李箱和一箱红酒放在车上,明天早上让老常带到东方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钱石回头对富奇嘱咐道。
“哎,好的,马上办。”富奇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老常,你也给大家讲几句吧?”
“好嘞。”
常平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钱总好,各位兄弟姐妹们好。人常道,情有三缘。血缘、学缘、业缘,大家相识一场,我们此时此刻,这些人在一起聚会,这一瞬不可复制。此次我虽然离开海都,到东方工作,我觉得只是小别,人们说,小别胜新婚。感谢组织的培养,感谢钱总的信任,感谢兄弟姐妹们的厚爱,我常平定当不孚众望,不辱使命。我干了,各位随意。”常平说完,一饮而尽。
“老常,说得好啊,来,我们单独再加深一个。”钱石看着坐下来的常平,举起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