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斐:“你看着办就好,药材该用的用,府上不缺。”
直至总管送黄御医离开,重斐还坐在床头没动。
许林秀忽然身子一翻,重斐眼疾手快地将人揽住。
他将掌心抵在许林秀穴后注入微少内力,睡不安稳的许林秀发髻,鼻梁,眉心沁出薄汗,身子渐渐暖热,呕吐之感消失殆尽,呼吸绵长。
重斐神情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以后莫再犯傻,为了不相干的人作践自己不值得。”
许林秀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居然在将军府,屋外的下人端着洗漱器皿鱼贯而入,尚未回神的他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
其中为首,看起来聪明伶俐地丫鬟说道:“公子,将军一早就吩咐过,若公子有何需求向我们吩咐即可。”
许林秀问:“将军呢?”
丫鬟道:“将军天不亮就出府了。”
碎片式的记忆陆续涌进脑海,许林秀怔怔茫茫,昨夜一次心血来潮,结果失态的样子全叫重斐看了去。
他离开将军府先行回一趟院落,冬秋果然急疯了,看见他,忙追问昨夜去处。
许林秀安抚冬秋,重新换过一身月白轻衣,乘马车去了军营。
桑北弥在沙场上远远看见人,笑呵呵地绕上前。
“公子,昨儿可好?”
许林秀狐疑,桑北弥道:“公子深夜在酒楼饮醉,将军惜才,又担心公子出事,于是将公子带走了啊。”
许林秀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如何被将军带走的。”
桑北弥道:“将军抱着公子出了暗香盈袖呢。”
“楼里楼外的人都瞧见了。”
许林秀:“……”
桑北弥背手而行,问道:“公子觉得将军如何?”
许林秀道:“将军骁勇善战,救苍生于水火,无愧战神之名。”
桑北弥嘿嘿笑了笑,许林秀:“怎么了?”
桑北弥道:“公子,将军在军营呢,你去找他吧。”
许林秀愈发摸不着头脑:“我先到工坊看看。”
桑北弥:“好,好。”
结果等许林秀到了工坊,平日见到他跟狼见到肉一样的师傅们望着他的眼神既包含慈爱,又带几分敬畏。
许林秀:“?”
师傅们说道:“许公子以后要多加照顾咱们工坊啊。”
许林秀哭笑不得:“诸位师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函人师傅宽慰道:“咱们这帮老头儿跟着将军效命多年,孙子都抱上几个了,终于看见将军往府里抱回个人啦。”
时至此刻,许林秀才知道昨夜的事恐怕已在城里传得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