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前口中的李婶就是她。
“李婶。”江淮敲了敲隔壁的门,接着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女人出来,看到江淮脸上的伤,很是担忧道:“小淮啊,你爸爸又打你了?”
“他不是我爸爸。”江淮说。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又赌输了?”赵冲嗜赌是旧巷子人尽皆知的,“快进来,让婶给你上点药。”
她拉了一下江淮,才注意到身后的凌晨曦:“你是?”
她有些防备的看着凌晨曦。
“你好,我是江淮的……”凌晨曦舌尖顿了一下,“朋友,没能提前告知,便来打扰,冒犯。”
“朋友,”她又看向江淮,“小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
江淮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点了点头。
女人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凌晨曦,最后无奈的只能将两人请进了屋。
“什么!你要告你爸爸,你疯了吗小淮。”女人在听了凌晨曦来的目的之后,猛然站起身来。
“若不起诉他,江淮还会每天被打。”凌晨曦说。
“哪有人起诉自己父亲的,继父也不对。”她瞪着眼睛说,“是不是你教唆的,小淮这么听话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干这事儿。”
“李婶,和他没关系,是我求他帮的我。”江淮看着怒气的女人,觉得此刻她有些陌生。
完全不复以前和蔼模样。
女人眼睛上褶皱几乎要瞪平了:“小淮,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所以,被打死也不能说一个不字对吗。”凌晨曦看着她说。
“家长打下孩子,怎么了,不应该吗?谁家的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你难道就没被你爸妈打过吗!”
凌晨曦脸色倏然消沉下去。
“反正,这个证人我是不会当的。”她说。
江淮看着凌晨曦的垂下去的眼角,起身走了过去,抓了下凌晨曦的袖子说:“凌晨曦,我们走吧。”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女人,漆黑的眸子里很是平静:“李婶,再见。”
女人站在房间,看着江淮的背影,举了下手,喊了一声:“小淮……”
她似乎想说着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两人又去了楼上的羊毛卷的女人家中。
女人一听来意,倒是没有说别的,只是道:“小淮啊,不是我不帮你。”她有点为难的说:“都是街坊邻居,说是我出庭作证,害你父亲没了儿子,以后……”
“虽然我和他平日里没少对着骂,但确实也没有太大的冲突,若是这次我出庭,你爸爸他……”
赵冲这个人又嗜赌又爱喝酒,不想招惹上这么个人也在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