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惊道:“就几个人?如何里应外合?”
梅闯想起临行前徐锐胸有成竹的模样,咬了咬牙,冷哼道:“用不着为他担心,天下就没有这小妖怪办不成的事!”
说完,梅闯迈开大步朝山口走去。
士卒挠了挠头皮,不知将军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一个随梅闯从岭东出城的士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在意,将军这次受了委屈,过一会儿便好了。”
“受委屈?谁敢给咱们将军委屈受?”
“当然是小侯爷,将军在他面前乖得很呐,哈哈哈哈。”
被他一说,士卒更加疑惑。
亥时,岭东周围早已一片漆黑,远处的流民点着星星点点的火堆,远远看去好似天边的星辰。
乱草之中,一众流民借着夜色悄悄往西城门摸来,这些流民少说也有两千多人,虽穿着流民的衣服,但个个手持钢刀,面色坚毅,正是准备趁夜偷袭的前锋营将士。
老当益壮的刘异提着清雪寒水刀,躬身走在队伍最前面,身侧便是中午刚刚出城的梅闯。
“将军,按照约定,咱们不是要等到后天辰时才来攻城么,怎的今晚就摸过来了?”
一个前锋营士卒压低声音向刘异问到。
刘异没好气道:“徐锐那小子满口胡言,你要信他,被卖了还得喜滋滋地帮他数钱!”
众人一阵轻笑,有跟着徐锐进城的前锋营士卒说道:“将军,我觉得咱们这位小侯爷不爱钱,说不定数完的钱最后都会给咱们兄弟。”
“想得美!”
刘异笑骂道:“你们这群白眼狼,怎么,跟着他进了次城就被收买了?瞧你们那点出息!”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刘异瞥了一言不发的梅闯一眼,冷冷说道:“哼,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保护好他,保护好他,现在倒好了,他带着小猫两三只在里面里应外合,要是出个什么好歹,你怎么办?”
梅闯已经被刘异数落了一路,出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此时只好赔笑道:“您还不知道那小子,他想做的事谁拦得住?再说,我还得出来把他的计策捎给您不是?”
“计策谁不能捎,非要你梅大将军跑这一趟?”
梅闯无奈道:“我也是这般说的啊,可那小子睚眦必报,攻破雨山关时我当众质问于他,落了他的面子,这不就公报私仇,非拿大义把我逼出来,吃您的排头了?”
刘异一愣,看梅闯一脸委屈,倒觉得这事徐锐铁定做得出来,顿时捂着嘴笑了出来。
“你呀你,知道是计还被诓了出来,我看你对那小子也爱护得紧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摸到西城门下,靠近城门之后全军都不再说话,安静地等待着上官的命令,可左等右等,刘异还是没有下令攻城。
“那小子说这个时候打开城门?”
刘异小声向梅闯确认到。
梅闯点了点头:“奇怪,那小子一向准时,他说有把握亥时三刻打开城门,让咱们做好准备,眼下时辰已到,城门却毫无动静,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刘异目光一凝,两只眼睛如鹰隼一般在城头上扫了一圈,脸色突然一变。
“不对,城头上太安静了,连一个瞭望的斥候都没有,咱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