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比了比头发的位置,直接拿起一把剪刀,沿着打结部分齐齐剪去,足剪掉了十公分。
把团长和陈峰俞都看愣了。
团长看她也懒得搭理高汐,摆手让哭哭啼啼的人走了,转而说:“这么剪当心不好看啊。”
“预演时间来不及了。”
她重新盘好头发,梳理整齐,上了舞台。
能够在这个年纪拿到首席舞者和独舞演员的称号地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国内能跳好《舞姬》的舞者都不多。
而亲眼看南知表演完整个舞剧,比看她从前的表演录像更加震撼。
脚尖点地而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收放自如、干脆利落,过分轻盈。
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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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放下头发,她才明白为什么团长会说这么剪当心不好看。
剪的时候没有将头发梳顺,这会儿放下来发尾跟狗啃了似的,参差不齐。
跳完舞,情绪得到发泄,她也没之前那么生气了。
陈峰俞看她怔愣模样笑了:“没事,也挺好看的。”
南知:“陈教授,你就别安慰我了。”
“我说认真的呢,很可爱,到时再去修修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南知叹了口气,点点头。
后面陈峰俞接了个学校来的电话,临时有事先走了。
团长目送他离开,摇着头感叹:“就这你还不心动?”
“嗯?”
“长得帅,性格好,家世工作都不错,绅士温柔,就你这狗啃头发都能夸可爱,都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还能比陈教授更到位的候选人?”团长说,“教授和芭蕾舞者,很配啊。”
南知停顿片刻,忽然说:“我高中时也有一次把头发剪烂了。”
团长:“你怎么这么多仇人?”
“……”南知说,“不是,那次是被元旦晚会上学校请来的化妆师剪坏的。”
“然后呢?”
她垂眸温声道:“然后我觉得丑,不开心,那时候的……同桌,算是要跟我同甘共苦吧,让我拿他头发开刀,随我剪。”
“你剪了?”
“没,我不敢,他就拿推子直接把头发剔平了,贴着头皮的那种。”
团长愣了愣,揶揄问:“你这个同桌,跟你关系不一般吧?”
“前男友。”她坦然承认。
团长笑了:“那样的年纪有男生愿意为了哄你开心把自己头发剃平应该很感动吧,我读书时候那些帅哥们好像都挺宝贝自己头发的,有些还每天偷偷抹发蜡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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