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将人安置在沙发上,南知先是翻出之前剩的退烧药给他,看着他乖乖吃了:“你先去洗个澡?”
他摇头。
南知觉得这人的脾气简直比读书时更轴了。
她也懒得同喝多了的人理论,转身回了卧室,找到了一件某个牌子男女同款的白t,她习惯穿宽松的,l码,拿给顾屿深穿不会嫌小。
只不过等她出去看到顾屿深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才发觉给人换衣服是件多困难的事。
尤其人喝多后压根都叫不醒。
而穿着湿衣服睡一晚估计明早就烧糊涂了。
她拎着衣服立在沙发旁,认命地叹了口气。
前男友的裸|体是裸|体吗?
不是!
她屈膝半跪在沙发上,将他湿透的白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
她逼迫自己像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最终却还是憋得满脸通红。
只能安慰自己,反正这房子里另外一个活人已经睡死了,没人能嘲笑她。
顾屿深肌肉坚实,线条轮廓都很清晰,腹肌线条纵横排列,不小心触碰到时体温偏高,触电般。
而当南知将衣服剥过他肩膀时忽然停顿了下。
她看到一条疤。
横亘在他肩头。
看得出来应该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像是刀疤,细长一条。
她正看着他的疤发呆,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是在她走后还是更早之前?
南知维持着这个姿势半跪在沙发上,忽然,顾屿深抬手,眼睛还闭着,但扣住了她手腕。
她下意识挣开,睡着后的顾屿深没那么不听话,抽出了手。
南知不再想其他,将那件短袖套到他身上,又将湿透的衣服放进烘干机,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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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混杂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没睡一会儿,天就亮了。
醒来时南知就跟断片儿的一样,花了好几分钟才确定后半夜发生的那些事并不是她做的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推门出去客厅。
沙发上已经没人了。
什么都没留下,让她再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那个狼狈的顾屿深是不是真实的?
也许不是吧。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太不真实了。
南知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一旁侧门却打开了,顾屿深从里面走出来,发梢往下淌水。
“起了。”顾屿深说。
她有点懵,点点头:“啊。”
“……你还难受么?”她又问。
“嗯?”
“你昨天好像发烧了,我给你吃了片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