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邦是被绑走的,而且是当着宁王次子的面,他一嚷,这个消息就瞒不住了。
再加上阿蛮不在营中,又带走一半的亲卫队,阻拦不及,他们也终于确定了靳晏人不在。
靳安邦在靳晏面前跟个鹌鹑似的,让梳洗就梳洗,让坐就坐。
看的靳晏也有些好笑,原来自己止小儿夜啼连自己儿子也能止吗。
靳晏让阿蛮和靳安邦换了装扮,一家三口做寻常人的打扮,对外称夫家姓金。
亲卫只留了一个中年男子做车夫,其他人都化整为零消失在人流之中。
然后靳晏让车夫赶车,一路往北走去,甚至还路过了镇北军驻扎的县城外。
路上见到一个有些一瘸一拐的女子,靳晏想了一下就喊了那女子上车,说送她一程。
从女子口中得知今天本来是镇北军会见亲友的日子,她是去看她相公的,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离大营外门老远就被拦住了。
旁边还发生了争执,她这脚就是殃及池鱼了。
将女子放到村口之后,靳晏没有停留,让车夫继续赶路。
车里,靳晏问:“你们俩怎么看?”
靳安邦没多想,直接说:“应该是怕我被绑的事情传出来吧。”
说完还偷偷瞪了阿蛮一眼。
阿蛮则是思考了一下才说:“看来他们有些控制不了局面,不然不会连士兵会见都取消了。也不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竟然这么弱。”
靳晏不在意的说:“能做出让自己儿子来带坏我儿子的决定的人,又能有多强。”
靳安邦闻言不愿意了,但是又对自己母亲有些发憷,只能小声顶嘴:“我哪里被带坏了。”
靳晏淡淡的说:“私自出门,让你曾祖父担心。识人不明,跟不安好心的人混在一起。私闯军营,若是当时我在,你已经挨了军棍。”
靳安邦听到母亲的语气,心里又难受又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抬头问到:“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
靳晏心中默默给原主记了一笔,还是耐着性子开始养孩子。
靳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阿蛮递了个镜子过来,拉着靳安邦一起照起了镜子:“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看着镜中十分相像的两张脸,靳安邦知道自己问了个废话,其实他能理解母亲,曾祖父时常给他讲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但还是忍不住问:“母亲,是不是真的像钊云说的那样,只要我能早日帮上您的忙,您就能像他母妃一样每日喝茶打扮看花,不用这么刀里来雨里去了?”
靳晏拍在靳安邦的肩膀上,力道差点把他拍倒了,说:“你曾祖父平时是不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看在你虽然傻了点,但还算孝顺的份上,跟着娘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阿蛮也在一旁说:“娘亲,我都问过了,他们一路走过来竟然都是在车上,只有碰到繁华的城镇才会下去游览一番。那些人这是把我们安邦当小娘子一样护送呢。”
靳晏问:“路上一次贫苦人都没碰上过吗?他们有这个能力?”
阿蛮撇撇嘴说:“自然是有的。不然你问问安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