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梅酒的味道,的确在刚才的某个瞬间,突然消失,什么都没有剩下。
小兔子又在背着他,鬼鬼祟祟地做小动作了。
沈寒轻明知道有鬼,但也只能顺着他,“嗯,是朕弄错了。”
仙君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感觉有点奇怪。
南荼顿时警惕起来——仙君不会还有别的动作吧!
果然,沈寒轻说完那句“弄错了”之后,便揽着他,身形一动,将他放在了床上。
“酒味是没有了,不过要睡觉,也得先去洗漱。”
沈寒轻说完,忽地矮下了身子,半跪在地上,在一片漆黑的房间内替他脱去了鞋袜。
温热的大掌握着纤细的踝骨,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将鞋袜除去。
“陛下?”
南荼不自在地缩了缩,想将腿缩回来,但只是稍微动弹反抗了一下,反而连小腿上的软肉都被男人握住了。
相触的地方滚烫无比,一股奇怪的感觉也从腿肉间蔓延而上,停在了他的心口。
好奇怪啊……
南荼想到了早些时候,晁若说的,不一样的喜欢。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软了许多,再抽了抽腿,小声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您来做,臣可以自己来的。”
“无妨。”沈寒轻说道。
男人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低沉,屋外银练似的月光无法照进这间昏暗的屋子。
南荼这会儿恨不得自己真的有夜盲症,这样就不会瞧见眼前那张俊美又专注的脸,以及正在捏着他小腿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和男人小臂上隆起的青筋。
一国之君正半跪下来,侍奉着他。
他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绪翻涌,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沈寒轻似乎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
鞋袜被除去,放在一旁之后,他直起了身。
南荼松了口气,正想抱着腿先躲回床上,暂时不去应付心中奇怪的感觉之时,还没来得及动作,沈寒轻就接着俯下身,拉住了想要逃跑的小兔子。
“南卿,外衫。”
他像是只是想先通知南荼一声,也没有要征求他同意的打算。
“……这个……臣也可以自己来!”
南荼死死揪着衣襟,躲开沈寒轻的手,慌乱地往床榻里面退去。
他想让仙君留宿,费劲心思让人留下来陪他是一回事,让仙君给他脱衣裳……又是另外一回事!
仅仅是仙君替他除去鞋袜,他便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
怎么可能……再让仙君帮他脱衣服!
少年溜得很快,莹白的腿肉在衣摆之间若隐若现,都快要与雪白的衣裳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