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她们的关系不好奇,瞿蔺反问:“是你什么人?”
姜湖没迟疑:“亲人。”
要没那个意外,姜行应该已经把春回变成她的亲人。
同姓姜二十几年,这是他们兄妹之间拥有的默契。
她知道姜行要什么。
但她不确定,春回能等多久。
瞿蔺听后,则陷入沉思。
他记得春回说过,她只身一人。
既是家事,外人不方便过问,瞿蔺没再追问。
但他回答了姜湖的那个问题:“她身边没人。”
春回是个没有私生活的人,这是相识数百天来,他的认识。
后半夜过的还算安稳,各睡了会儿。
昨天的食物以饼居多,一早瞿蔺决定带姜湖换个口味。
他在这个国度待的久,不希望这里留给姜湖的印象太过破败。
姜湖待不长,他知道。
一夜跌宕,清早姜湖起床后,去车里翻她的东西。
瞿蔺站在室内看,见她从她行李里掏出一个微单相机。
他这才向她走近,准备出发。
听到脚步声,姜湖转身。
她托着机身,视线笔直堂皇地搁置到靠近她的瞿蔺身上。
姜湖问:“介意吗?”
姜湖想在他的地盘记录见闻,瞿蔺不会排斥。
踩上这片土地的人,或用人眼记录,或用机器的眼睛记录见闻,都常见。
日光尚浅,瞿蔺建议:“光线差,等会儿。”
姜湖没等。
在姜湖将镜头对准瞿蔺的脸时,瞿蔺发现他误会了姜湖的话,他以为她要拍墓地,原来是要拍他。
瞿蔺立刻伸手盖住微单镜头,他阻止:“不合适。”
他没说更多,姜湖也没推开他的手。
姜湖只摸着相机边框,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
骨节长,手纹糙。
这手握上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像她脚面肌肤贴到他手时那样熨帖。
姜湖没留恋,很快抬眸:“我有个习惯,记录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人。”
瞿蔺手没挪,回她:“习惯不错,但我没有意思。”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习惯进入任何镜头。
姜湖勾了下唇。
他有没有意思,不是他说了算。
风绕着他们周身打转,缠得很紧。
这风声同昨夜顶楼的风声没什么差别。
姜湖问:“瞿蔺,你今早是不是应该有话对我说?”
他没提醒她,但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