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婉往顾婵漪的身边瑟缩,压低声音,很是庆幸,“还好未去,若是被阿娘抓个正着,回去后定少不了一顿好打。”
顾婵漪与顾玉清纷纷低头忍笑。
众人时不时地看向长廊,静等老寿星回来。
两刻钟后,老寿星仍未归来,反倒是舒云清捂脸跑了进来,在她的位置上坐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泪花。
长乐侯夫人见状,脸上当即挂不住笑,立即俯身问道:“我儿怎的了?”
舒云清抽抽噎噎,当即便要向娘亲告状,却见周边尽是熟悉的世家夫人,她只得咬唇摇头,默默掉泪。
长乐侯夫人眸光一凛,面若冰霜,仿若在场诸人皆欠了她百八十万两银子。
她登时顾不得园中的宾客,转身走向前院。
她一走,园子里的宾客顿时热热闹闹地谈论起来。老寿星不在,伯爵夫人不在,现在连老寿星的亲闺女也走了。
无需多言,众人皆知伯爵府中定是发生了大事,纷纷猜测是何事。
有位身穿绛紫衣裙的妇人快步走入席间,喘着大气,眼眸明亮,双颊亦是红润。
只见她似有意却又无意地压低音量,“你们可知,老夫人和伯爵夫人为何不在?!”
坐在她周边的夫人们纷纷竖起耳朵,有人笑问,“怎的,你知晓?”
绛紫夫人轻笑点头,她回头看向长廊,方低声道:“半个时辰前,肃王想找个院子躺躺,醒醒酒,谁知,推开门,却见瑞王抱着个女郎在床上颠鸾倒凤。”
众人皆惊,平邺城中谁人不知瑞王与长乐侯府的婚事?双方虽未言明,但此事已然板上钉钉,仅差一纸赐婚了。
若是寻常时候,此事顶多说一句瑞王风流,但今日可是忠肃伯府老夫人的寿宴。
瑞王在这种日子上,闹出这种风流韵事,如此行事,简直是将忠肃伯府与长乐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众人纷纷看向前面坐着的舒云清,难怪舒家姑娘一进来便抹眼泪,瞧长乐侯夫人如此气势汹汹的模样,此事定无法善了。
“你可知那女子是何人?竟如此不知廉耻?”有夫人追问道。
绛紫夫人的语气透着兴奋,似有若无地看了西南角一眼,方低低道:“不是旁人,正是前些时日,被盛家人及郑国公胞妹赶出国公府的顾家二娘。”
“啊?!竟是她?!”众人惊呼。
当初顾家大房无人在都城,但各府设宴,皆会往国公府递帖子,赴宴者或是国公府老夫人,或是顾家二夫人携带嫡女而来。
因此,院中各家夫人,尽数见过王蕴与顾玉娇,或品过茶或赏过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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