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没有。
在院子里扎起灵棚的那一天,许逐溪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跪在队伍中间,听着左右两边的哀嚎痛哭,忽然呆呆地想起这件事情来。
爷爷死前也没有拉她的手。
许逐溪想。
但她很快发现,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她。
人们说:“许家老大两口子联系不上。”
“联系上了,我听说,就问了下老许死前说了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意思?那到底是回不回来?”
“肯定不回来!”
有人看向许逐溪。
“那咋拉?他俩的女儿都不要了?”
人们窃窃私语。
“那你以为,两口子早就把这个女儿扔给老许带着,你以为打的什么主意?”
“那咋?这个女娃那怎么办?”
有人出主意:“老许不是把房子都给女了,那让姑姑的把侄女养着不就行了?”
“你想的挺美,你看姑姑的能同意?”
“没谁去找一下老大那两口子?”
“谁去?!你去?”
于是人们渐渐不再提起这个许家老大了。
许逐溪被像是皮球一样,在人们的话里踢来踢去,最后踢进了孤儿院。
南淮意如今回忆那场葬礼。
只记得漫天的白色,凌晨的送葬队伍,还有姑姑一把从她脖子里扯走了院子里的钥匙,勒的她脖子里留了一道红印。等她哭着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孤儿院。
他叹了口气,忽地就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
腿脚又有些沉,迈不开。
算一算,就该是差不多了到了日子了。
“砰——”
院门砸到墙壁上,又吱呀一声慢慢地在空中摇回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