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记得刚才萧逸然吃得很香。
香桃说着,立即凑近燕云低声道:“从前王府里有个丫鬟,给王爷送饭时不小心落了一粒葱花在汤里,第二天那丫鬟就被杖责五十大板,赶出王府了。”
“这么严重,不就一点葱花而已,至于吗?”燕云盯着菜里的葱花,无所谓道。
闻言,香桃看着此时依旧完好无损的燕云,莫名的敬意油然而生。
看来王爷是真的是很爱这位公子。要不然怎么会冒着过敏的风险,吃了葱还忍受如此难吃的菜。
这一刻,香桃看燕云的眼神,俨然多了几分敬畏,她突然郑重地行了一礼,说道:“到公子这里自然是不至于,公子对于王爷来说不能与他人一概而论。”
想着方才香桃的话,看着桌上几乎快要吃完的菜,燕云心里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燕云感觉萧逸然好像的确是对自己格外宽容。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燕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离王府十几里地的一个客栈里,萧逸然坐在狐狸皮铺着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喝着手里的热茶。
宽大的狐裘披风松松地搭在萧逸然肩上,雪白的披风称得萧逸然肩上披散着的黑发越发的黑亮。
萧逸然的肤色本就偏白,朱红色的薄唇轻轻地吹拂着杯中的茶叶,宽大的裘里将他整个人裹住,使他看起来像个未经风霜的世家公子。
被押在地上的男子目光在萧逸然身上打量了好几遍,突然猖狂地开口道:“这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六王爷?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勾栏院里的小倌呢。”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萧逸然手中的茶杯便突然碎成了碎片,萧逸然不怒反笑,捏住男子的下巴,将手中的碎片渣子尽数倒进男子的口中。
男子还想说话,一开口便喷出一口鲜血,陶瓷渣子顺着男子的喉咙插入他的五脏六腑,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瞬间没了气息。
萧逸然漠然地看着死状惨烈的男子,脱掉沾了血的狐裘,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可还有其他同伙?”
“有,我们没来得及抓,让他们溜了。”
侍卫头领壮着胆开口,一边说一边斟酌着用词:“这批人均是羌国的。”
“再看到一并杀了,不要留一个活口。”
“是,王爷。”
萧逸然说完起身欲走,谁料那侍卫头子又开口道:“此事恐怕与皇宫里那位有点瓜葛,王爷要不要提早做打算。”
“我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萧逸然又叫出几个侍卫,吩咐了几句便不再多言,越上了马扬长而去。
萧逸然一出门就是一天,燕云好不容易逮到了他不在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借口要给萧逸然惊喜,把仆人们都遣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