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侍卫困住的烈刃见状,也寻了机会脱身,只剩下御前卫面面相觑。
“陛下,属下这就去追。”御前卫的首领刚开口,就被萧逸阳打断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神秘人带着萧逸然消失的方向,而后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不必了,你们下去自行领罚吧。”
这一天,陈默的小木屋因为凭空多出了三个人,而显得异常的拥挤。
燕云抱着人一路飞奔,一刻也不敢停留,为了避免被御前卫抓住,他绕来绕去净挑崎岖小路跑,等到了目的地时,人已经累瘫了。
到小木屋坐了许久,连脸上蒙面的布都没来得及拿下,就只顾慌乱地照顾着不省人事的萧逸然。
他盯着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嘴角还残留着血渍的萧逸然,对一旁正在捣药的陈默道:“还好我及时赶到,要不然,他今天就没命了。”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抽空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又继续捣药去了。
见陈默没反应,燕云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随即又自顾自道:“在他快要被抹脖子的时候,本世子凭着盖世的武功,救下了他。”
“你不知道,他本来凶神恶煞地和那些御前卫打斗着,谁知道我一去,刚替他拦下一刀,他就一下子倒在了我怀里。”
说着,燕云的语气逐渐嫌弃起来,手上却帮萧逸然扯了扯滑落的被角,语气一转道:“他肯定早就坚持不住了。”
不知怎么的,陈默居然从燕云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怜惜。
这点怜惜的语气让陈默莫名的感到不适,他放下捣药杵,一把将床前守着的燕云推开,兀自给萧逸然号起脉来。
被赶开的燕云没走,绕到床的另一边守着。
“怎么样?”
“急火攻心,伤及心脉。”陈默放下萧逸然的手腕,抽出一张纸缓缓写道:“陈年旧毒已深入五脏六腑,人恐怕是废了。”
“醒得过来吗?”燕云心下一沉,追问道:“没办法了吗?”
“就算这次他醒过来,也会日渐虚弱,直到死亡。”
陈默写完这句话,见燕云在走神,拉了一把他的衣袖写道:“我尽量治,你先去换身衣服。”
经陈默提醒,燕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小路上的枝丫和岩石划破了几道口子。
“谢谢。”燕云突然上前一步,格外郑重地对陈默说道。
闻言,陈默微微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似地在纸上写道:“谢什么?替他谢的话就不用了。”
难得见陈默一次性说那么多话,燕云这下来了精神,故意刁难道:“你的意思他就不用谢你了?咱两多年的交情,还不如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