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大好日子芷兰欢天喜地的分我几颗红纸喜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笑我文武不就。
我接过糖告诉她,我并非生为废人,她满眼的心疼。
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姑娘。
大殿内莽撞冲撞白衣仙,她心知往年为在宁山谋得一席之地而对白衣仙的努力讨好付之东流。
若非芷兰不入族谱,何须处处履薄冰。门人看似恭敬有加,实则无一不晓芷兰卑贱,不过敢嘲不敢言罢了。
她平下气,不羞也不恼,寻各样由头上第三峰拜访,想着见我一面。
谁料白衣仙辟的高阁所在地却非殿竟还来了个低贱的侍女,与她有缘,名里带兰字,唤作挽兰。
挽兰原是林氏女儿与杏林颇有渊源,家中不慎惨遭变故流落街头,白衣仙受故人之托照拂她,来却非殿后依白衣仙的安排,我的起居便更换成由她照料。
同样不容于世的二人,独活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界,战战兢兢。
偏挽兰看不得芷兰千金躯的趾高气昂,回回不知好歹地拦芷兰去处,小小年纪脾气大的很,说话同芷兰一样火气充天。
我拿这两姑娘都没辙。
猜想许是挽兰不忍,她看芷兰身上落满她往日的模样心下哀凄,而不见芷兰负重忍辱。
每回见挽兰,芷兰都得认栽,赔了小半时辰口舌又折礼。
据芷兰所言,她总气馁苦恼的回所居第一峰,咒骂挽兰半个时辰,闷闷不乐地平心再收拾礼囊,择日前去拜访。
若空悬艳阳,我则伏在窗边,笑看好戏,打发无趣,消磨光阴。
挽兰不许芷兰前来,出于私心亦遵从白衣仙授意。芷兰隐隐察觉白衣仙对我的执念来的不明不白,心生忧虑,来的愈勤。
虽谁人知,白衣仙清高至此怎会自败名声,竟在我与邻国帝姬成婚普天同庆之日,下入凡尘大庭观众之下劫走一朝驸马。
白衣仙丝毫不顾名节声誉,定要教自身与少年一齐名声狼藉,遭人唾弃,他需得拖带少水,陷入塞满乌黑的泥沼共沾染一身腥丑。
芷兰是个执拗的人,百年塑的性子入骨,她有不愿放手的骄傲,却也知成全二字。
白衣仙若欲于我处求得一果,我若真心愿意随了白衣仙,我与他二人终有一日需得承受流言蜚语指摘中伤。
心甘情愿却也无妨。
她哽咽扑倒在我怀中,抽噎的真切向我诉说,不愿那日来临。
我不善言辞安慰,生硬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望于门外静立良久的白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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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前往却非殿的次数日渐频繁,与挽兰的斗争日渐激化已非简单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