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于他而言,就是主场。
沈巍然瞪着他,恶狠狠地揉了把头发,没好气道:“行了,给你找到狗了,赶紧把他带走。”
何屿菩这才走近了点,看向地上浑身血污的男人。
对方长睫纤长浓密,长相极为高雅且具侵略感,即使虚弱而狼狈地屈身于小隔间里,也无法掩去身上如同怪物般的强大气质。
何屿菩垂下眼眸,站在光中俯视着谢璟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命硬,治疗一下还有救。”
沈巍然以为他快哭了,先捂住耳朵,试图安慰道:“喂,不许哭啊……”
安慰的话还没说完,门“啪”的一声巨响,只见何屿菩毫无征兆地关上门,语气冷漠而不耐道:“脏死了。”
沈巍然:“?”
“走了,回去玩。”
何屿菩漫不经心地扫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不走吗?那我走了。”
他连眼神都没落到小隔间上,转身就走。
沈巍然哑声,不可置信地抬眼:“啊,这就走了?”
何屿菩似乎是被他逗笑了:“一只狗而已,不过是个廉价的玩意。”
沈巍然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得算快,很快就来到有赌桌的赌场上。
直到现在,沈巍然迟钝的大脑才慢慢缓过来,依旧不能理解:“你真不救他?他再不治就死了。”
何屿菩回想起谢璟言靠着墙上濒死的模样,身上落着大小不一的伤痕,每处伤口都在淌着血,连呼吸都微弱了起来。
再不治疗,可能会真的会死。
何屿菩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扬了扬手找来侍者。
沈巍然这才停止喋喋不休的劝说。
这才对嘛,还是治一下才好,不然到时候又要心疼哭了。
侍者快步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朝着何屿菩行礼:“主人,有什么吩咐?”
何屿菩:“底仓楼梯的小隔间,有我养的狗……”
侍者仔细地听着,正准备吩咐下面的人去寻找狗,然后再治疗下。
“吩咐下去,不允许任何人去看他。”
何屿菩如同君主下了最后宣判,不轻不重道:“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治疗他,违者格杀勿论!”
沈巍然:“?”
“还有。”
何屿菩叫住正在执行命令的侍者:“通知下去,我现在加入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