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白秋意就是顺毛驴,顺着毛往下捋就是了,即便马屁拍错了地方,但至少不会让白秋意大动肝火。
还有就是,他现在没有选择了,不管是继续攻略病娇师尊,还是想要伺机逃跑,前提都得是讨师尊的欢心。
等师尊对他放松警惕时,才好进行下一步。
林时桑又抽了抽鼻子,目标就变得越发清晰了,佯装小可怜,委屈巴巴地道:“我知道,我不配,我配不上师尊,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师尊的道侣。”
白秋意似笑非笑地追问:“那你想当为师的什么?”
那当然是吃师尊的糖,当师尊的娘了!
但林时桑哪里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能谎话连篇地道:“当徒儿也好,当炉鼎也罢,只要能永远待在师尊身边,哪怕……哪怕让我当师尊身边,摇尾乞怜的狗,我也心甘情愿。”
这约莫是林时桑有生以来,说过的最卑微的话了。
说完之后,他就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俊脸也再度涨红,死死咬着嘴唇,连咬出了血,他都一无所知。
白秋意看向他的目光,渐渐深沉了许多,他盯着少年低垂的眉眼,心道,这孩子真是鬼话连篇,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甜言蜜语地撒谎骗人。
他真想用烧红的火钳子,将这条会骗人的舌头,狠狠剪下来,看着少年是怎样满嘴鲜血,嚎啕大哭的。
手指紧了松,松了紧,终究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得不承认的是,白秋意有点被取悦到了,如果林时桑说的是真心话,那么,白秋意会更开心一些。
虽然白秋意不需要感情,但他还挺想被人爱着,如此,他就可以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了。
也许,他可以让这个少年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上他。
“这才是师尊的乖徒儿。”
白秋意伸手摸了摸林时桑毛茸茸的小脑袋,而后就跟变戏法一样的,从衣袖中又取出了一个纸包。
里面包着的是几块香甜软糯的栗子糕,也是他下山时,顺道买来的。
他只知道从前的漂亮蠢货喜欢吃栗子糕,但不清楚现在的二徒弟,到底喜欢吃什么糕点。
不过无妨,以后慢慢的,他就知道了。
林时桑一看见栗子糕,喉咙就开始不由自主地缩紧,嘴巴也不争气地分泌出了口水。
他有些惶恐,又有点谨慎地问:“我……真的可以吃吗?”
里面会不会混有砒霜?或者是细小的刀片?一口下去不是要命,就是满嘴鲜血?
可他已经顾不得了。
肚子都快要饿扁了,真的好想吃点东西,哪怕隔夜的窝窝头都可以。
只要有口吃的,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白秋意笑道:“怎么这般神情?山上何时少你吃喝了?师尊又何时在这方面苛责过你?”
林时桑暗道:少他妈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