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眼下吃饱喝足,又百无聊赖,索性顺势拉上被子,打算稍微补补眠。
只是让林时桑感到有些别扭的是,身上还封着那劳什子的玉器,方才躺在白秋意怀里,没觉得有什么。
此刻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闲躺着,就怎么躺,怎么不舒服,总有一种小怨妇还没有抽身离开,一直与他紧密相连的错觉。
虽然玉器是没有温度的,冰凉冰凉的,好像含了冰块,同小怨妇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小怨妇也说了,尺寸和形状一模一样这难免会令林时桑浮现连篇。
以至于他越睡越精神,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越是忍不住去想,尤其他每次翻身,或者挪动双腿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出来一些,再哧溜一下,回归原位。
因为玉器再厉害,终究只是一样没有生命的死物,而死物又如何能动?
动得不过是林时桑自己罢了。
他又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可连短暂的睡梦中都会梦见,自己被小怨妇狠狠压在某个地方,有时是床榻上,有时是冰凉的地板,窗台,桌面,荒郊野岭的草地,林叶茂密的大树上……甚至是人来人往的街头。
他们共骑一匹马,旁若无人地缓行在最热闹的街头,周围人山人海,川流不息。
人人都穿着得体,只有林时桑一人不着寸缕,连鞋袜都没穿,赤果果地骑在高头大马上。
身体发红发热,热汗簌簌往下淌,好像才被人从油锅里捞出来,整个人湿淋淋的,油光水滑,连濡湿发红的皮肤上,都闪烁着光泽……
而白秋意就坐在他的背后,死死将人圈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垂,在齿间研磨,戏谑地笑问他:“师尊的东西,可还受用?”
啊!!!!!!!!!
林时桑吓得瞬间从梦中惊醒,整个人翻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冷汗密集成珠,成串成串地砸落下来。
就连梦里,白秋意都不肯放过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连梦境都会被人剥夺!
林时桑惊魂未定,面红耳赤,怀疑是不是白秋意搞得鬼,否则他不可能做那种不三不四的梦,他还没有淫贱到那个程度!
一定是那根玉器的缘故!
对,一定是!
林时桑羞愤不已,认定了是白秋意搞得鬼,一气之下,解开腰带,就要把东西取出来,然后丢得远远的,最好是能扎在白秋意的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