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有何事?”裴景元蹙眉道。
林时桑张了张嘴,在白秋意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终究还是半个字都没敢说,只是给他拍了拍衣袖,悻悻然地道:“大师兄,你衣袖上有灰。”
裴景元:“有劳你了。”
而后就毫不留情地抽出了衣袖,转身便离开了。
“怎么,你舍不得他?”
白秋意身形一晃,青天白日的,就跟鬼魅一般,瞬间就闪现至了林时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将他笼罩其中。
就连影子都好似会杀人的利器,挨到林时桑哪里,林时桑哪里就隐隐作痛。
伴随着白秋意的突然近身,太阳也渐渐沉了下去,周围一瞬间,就被夜幕笼罩住了。
林时桑浑身无比僵硬,双腿哆嗦个不停,明明他很想立马逃离,可是双脚就好像生了根一样,深深扎在了地底。
以至于,他好像是搁浅的鱼,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随时都会窒息。
“阿时,这笔账师尊待会儿再慢慢找你算,既然,你那么喜欢偏僻无人之地,那么,就去寻个偏僻无人之地,将此物戴上。”
白秋意抬起右手来,从雪白的宽袖间,掉出了一串夜明珠。
确实是夜明珠,也确实是一串的,而且还是很长一串。
从林时桑的头顶,一直能垂到了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串起来的。
一颗一颗,连接的非常紧密,也非常连贯,从大到小,依次排列齐整,最大的夜明珠,大约有鸡蛋那么大,最小的一颗,约莫是半个指甲盖大小。
仔细瞧瞧,每一颗珠子,都明亮光洁,没有任何一丝瑕疵,想来都是极上等的。
想来要是拿下山当了,能当不少银钱,可保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可林时桑却没有任何欣喜之感,反而当场如坠冰窟。
他已经不是刚来时,那个单纯无知的少年了。hela
在经历过白秋意连续几天几夜的调|教,折磨之后,他也算是开了一丝情窍。
自然知道,小怨妇给他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东西。
但林时桑还是故作不知,想再挣扎一下,他颤着双手接过,而后,佯装欣喜地道:“这是佩在腰间的吗?好生漂亮啊,弟子腰间正好差了点东西,挂着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