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给郁惊画找了老师,但若是论起专业,自然比不上西北军区退役的女上校。
谢与抬手接过,郑重道谢。
郁惊画也连忙跟上,语调有些软,却格外认真,“谢谢今先生。”
今先生看着她,神色舒缓,含笑点了点头。
吃完饭,今先生就提出告辞了。
临上车前,又默默回头看了一眼谢家大门。
沈遐带人送他,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挥手告别。
而在她身后,穿了身浅色掐腰长裙的小姑娘,正低头看着扒拉裙摆的焦黄猫猫,还故意用手揪着裙摆晃了晃,逗烧麦玩。
谢与也侧头看着,唇边带着笑,目光中全是温柔。
果然是十分般配的小夫妻。
今先生躬身坐进了车,双手搭在膝盖上,很慢地收紧。
胸腔中死水一片的心脏忽然传来了闷闷的疼痛。
他在西北研究所待了太久太久,直到今天看到了一颦一笑都灵动的郁惊画,才怔怔地想起。
——如果他的妻女没有死,他的囡囡,也应该长这么大了吧。
……
“军工?”郁惊画坐在床上,有些懵地抬起了头。
谢与低应一声,“西北是军工重地,加上他保密工作了二十年的身份经历,出行又有专人保护,应该是军工领域的重点领头人。”
郁惊画:“!”
郁惊画:“那今先生好厉害啊!”
她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存在,就是那种一生默默无闻、直到死后几十年,才逐渐有功绩被国家准许披露给大众的军工研究人员。
谢与将那张纸条放在桌上,打算明天联系。
沈遐提前收拾好了房间,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今晚两人就住在了老宅。
房间是谢与之前住着的。
色调是偏淡的素净,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架,堆满了书。
在谢与洗澡时,郁惊画拿出一本看了看。
密密麻麻的小字横亘在素白纸张上,边缘还有蓝笔落下的笔记,是谢与的字迹。
不过和现在相比,这字迹更狂放嚣张,笔画凌厉,透着落笔人骨子里的恣意傲气。
看到自己不认同的观点时,少年谢与写了:“放屁。”
大约是读到后面的时候,还有些气不平。
又翻了回来,用浅一些的蓝笔继续大手一划:“什么狗屁玩意儿都能出书了。”
郁惊画:?
从没想过,如今沉稳疏冷的谢九爷,竟然还会有这么年轻气盛的时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