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朝云落落看,“小先生这是打听哪一个?莫非也是要说亲么?我倒是有个熟识的,可给小先生搭个桥牵个线。嘿嘿。”
他言语戏谑,倒没有真的戏弄之意。
可话音刚落,坐在云落落身侧的那人,忽然抬头,转脸过来。
分明戴着帷帽连面容都不能瞧见,可店主却当即觉得后背一寒——好像是瞬间被什么凶残的东西给恶狠狠地盯上!
他脸上的笑容‘唰’地散去!
惊疑不定地朝封宬看去。
却又听云落落说:“我听说她曾经开了间喜店。”
她说着,余光扫向那边。
果见那郑秀才脸色发白地朝她这边快速瞥了眼,但是很快又转回去了。
“开过喜店?”
店主没说话,倒是隔壁桌有个年纪大些的老丈摸着胡子想了想,然后转脸问旁边的人,“是不是老宋家的那个啊?”
“是她是她!”
老丈旁边的人也跟着点头,然后朝云落落看来,“小先生打听的莫非是老宋家的?这镇子上给人说媒的喜婆,也就她一个是开过店面的。”
说着,也没等云落落回答。
自个儿又接着闲话似地唠起来,“哎呀!说起这老宋家的,也是可怜。嫁给老宋才几年?两年吧?老宋就没了,留她一个女人还有刚出世的闺女,可怎么活哟!”
旁边那老丈也叹了口气,摇头,“可不是!说起来,她给人说亲做媒这事儿,还是我家老婆子给她搭的桥啊!实在是看她娘俩都快饿死了,当真不忍心,唉……”
“还有这事儿?倒没听刘爷提过?”
老丈摆摆手,“这有甚值得一说的?”
那人又笑,“那您可是积了功德了!听说她闺女……是叫月娘对吧?后来嫁的不错?她女婿又是个孝顺的?还给她在南边儿买了宅子,送去养老了?这也算是苦日子熬到头了啊!”
老丈跟着笑了,点点头,喝了一口茶。
旁边,云落落听着两人的话,不知想到什么,端起碗,送到嘴边。
封宬见她饮下,这才伸手,也跟着端了碗。
旁边的店主见若无其事地他喝了茶,歪了歪头,只当是自己搞错了,疑惑地歪了歪脸,转身到一边忙活去了。
封宬扫了一眼那离开的店主,饮了一口茶,随即发现,这茶,太甜了。
皱了皱眉,放下碗。
跟着收回手臂,搭在腿上,再不愿去碰那桌子。
又听身侧的云落落道:“这么说来,这位喜婆已不在奉阳镇内?”
老丈旁边那人笑着看过来,“正是啊!人家享福去啦!小先生找喜婆可是有什么亲事要说?这奉阳镇内,也有好些个名声十分不错的喜婆哪!小先生不如寻寻她人?”
老丈打断他,“人家寻喜婆就定是要说亲么?指不定是有什么事儿要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