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妄,”她声音轻柔,却格外郑重,“你信我,我便信你。”
宋妄看着她,蓦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阿樱……”
嗓音沙哑,情绪翻涌。
滚烫的液体,从他眼眶里滴落到沈樱脖颈中。
沈樱双目清澈见底,冷静犹如冬日寒冰,毫无波动的迹象。
宋妄走时,天色尚未漆黑。
沈樱没有送他出门,坐在书房里,等沈既宣送人回来。
沈既宣推门进屋,纳闷道:“我怎么看陛下像是哭过?”
沈樱端着茶盏,冷冷淡淡:“他为我哭,有什么奇怪?”
沈既宣老实闭上了嘴。
沈樱搁下茶盏,款款起身:“父亲,近日朝中若有异动,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瞥沈既宣一眼:“否则凭你的脑子,我怕沈家过不了几日便被抄家灭族。”
沈既宣点了点头:“知道了。”
沈既宣本就是靠的军功起家,论起脑子,万万比不得这个将所有人玩弄股掌之间的女儿。
沈樱转身离去。
沈既宣看着她的背影,起身往后院去找萧夫人,提点对方好好安排,别让沈樱跌了颜面。
二月初七下午,萧夫人带人捧着新制的衣衫,到了绿芙院。
自上元节,她禁足至今,终于学乖觉了,冷淡却端庄:“这是新制的衣衫,连夜让人赶出来的,大姑娘瞧瞧吧,若有何处不合心意,还有时间可以改。”
沈樱抬了抬下颌,示意踏枝霜月。
踏枝与霜月齐步上前,一人拎着一边,将那件衣衫从上到下滑落,完完整整呈现在沈樱跟前。
萧夫人道:“因是参加寿宴,所以选喜庆的杏色宫缎,绣之夏荷,缀以明珠,端庄不失活泼,华贵不减清雅,大姑娘可有不满意的?”
沈樱觉得还行,点了点头,又看向一侧首饰头面。
踏枝接过锦盒,打开来,脸色顿时变了。
恶狠狠瞪萧夫人一眼,小心翼翼递到沈樱跟前。
沈樱瞧了一眼,似笑非笑看向萧夫人:“这是什么?”
萧夫人理直气壮:“这套珍珠首饰是我的嫁妆,有何不妥?大姑娘难道还不满意?”
沈樱嗤笑:“那就请夫人戴这套首饰出席,夫人的年岁,与这黄珠正好相配。”
萧夫人脸色倏然一变,脱口怒道:“你敢讥讽我人老珠黄?”
沈樱抬眸,冷冷道:“讥讽便如何?你再敢寻衅滋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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