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
神宫寺奏在水池边不停地清洗口腔,反复用冰冷的水擦洗沾过血液的下唇和食指,流动的水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和干呕。
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吃他的血?
除了能治病强体以外,简直难吃到想吐!
神宫寺奏一想到宿傩满是欲望的眼神,就越是觉得反胃,还有羂索,哪怕对方凝视的是作为神子的神宫寺奏,但仍是扭曲得令他浑身不适。
系统见他脸色很不好,又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战战兢兢地问:【宿主,你还好吗?】
【我很好。】神宫寺奏抬起头,露出满是晶莹水珠的白皙脸庞,眨着眼看向另一边,睫毛上抖落一滴水珠。
那一处,站着刚到来的羂索。
斜阳余晖打在银发少年身上,却无法为其增添几分暖意,见到来人,少年周身冷冽的气息更盛,秾丽的五官更具有攻击性。
强大、冷静又令人着迷……
羂索看着眼前如画的一幕,顿了片刻才从怔愣中回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神宫寺奏锐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注意到神宫寺微乱的呼吸和几乎充血的下唇,他出声询问:“神宫寺殿下,你是哪里觉得不适吗?”
神宫寺奏听到好感度增加的
提示音,眼中积聚了更多的鄙夷与不耐,冷声道:“你还敢在出现我眼前?”
似乎是压抑的久了,少年原本清冽的嗓音有些沙哑,落入耳中反而更撩动人心。
羂索垂下晦暗的眼,似乎还有些委屈,“殿下,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呢?”
“滚回平安京,别让我再看到你。”神宫寺奏说完,见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随即勾起一边唇角冷笑,“怎么?不是想要我原谅你吗?”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羂索面露苦涩,“哪怕殿下要我做牛做马。”
“你倒是想得美。”神宫寺奏不想听他多说,压下想要吐的冲动,神色倨傲道,“还不说正事?”
羂索这才收敛了些,正色道:“是田浅,他在五日前殒命于回平安京的路上,据说天皇得知后派出了御三家的咒术师,正往这里来。”
神宫寺奏听到后丝毫没有自己要被追究问责的担忧,反而奇怪地说:“田浅死在半路上,又没有死在我这里,与我何干?”
“或许只是天皇需要一个理由。”羂索也没觉得他这种霸道逻辑有什么问题,他的身心已经成了神宫寺奏的形状。
“那就让他们来,”神宫寺奏冷哼一声,“正好见识一下御三家的术式。”
见羂索还站在那,神宫寺奏不耐道:“还有什么事?”
“家主让殿下尽快过去商议。”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