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后,君扶正好有些乏了,让含春打开窗户散散殿中的药味,她先去床上休息,可悄无声息的流言已经在这宫中慢慢散开。
静谧的午后,到处都可听闻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儿新婚之夜,太子爷撇下太子妃往城西去了。今日带回来一个女人,八成就是从城西带回来的!”
“想不到太子爷如此厌恶太子妃,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了。”
“谁说人是从城西带回来的?我怎么听说那是太子爷的旧相好?”
“你这话是真的吗?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们傻了不成?若真是城西带回来的女子,随便找个人送回来就是了,何必等到太子下了朝才亲自送回来?而且你们可有看清那女子容貌?与太子妃可是生得有七八分像!”
这句话好像一个石头掉进水潭,激起无限涟漪,霎时点炮仗似的一传十十传百,同样传进了含春耳朵里。
含春气得发疯:“那是什么东西!也配与太子妃相提并论!”
君扶刚睡醒出来,就听见她气恼的话语,不由问:“这是怎么了?”
含春喉间一下子哽住,看着君扶说不出话来。
“含春,你如今连我都瞒着?”君扶挑了下眉,含春便立刻不敢再瞒,老老实实回答。
“太子妃,他们他们说今早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是太子殿下的旧相好。”
含春说完立刻抬眼去观察君扶的表情,然而君扶只是若有所思,瞧不出半分生气与悲痛来。
“嗯。”君扶应了一声,“就这个,也值得你那么生气?”
含春张了张嘴,又道:“他们还说,那个女人和太子妃长得像,太子殿下娶您,是因为您长得像她!”
君扶想起之前看到的雪衣女子的样貌,她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君扶点点头,了然道:“也好。”
也、也好?
含春惊讶,太子妃莫不是被气糊涂了不成?
君扶本以为今日她至少有一日的清闲时间,便又缩去了书房作画,谁知画到一般,含春在外面叫她说单容瑾来了。
君扶便只好前去迎接,她都不必将桌上那副画像收起来,因为她知道单容瑾势必不会进她的书房。
待君扶看见单容瑾时,他正站在窗前,不知在瞧什么东西。
君扶注视着他的侧脸,只一眼便不觉移开了目光,这个角度,是最不像他的,半点也不值得相看。
“太子。”她轻轻开口,声如珠玉落盘,清悦动听。
只是或许是殿外风大,短短两个字到了单容瑾耳中竟有些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