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道:“明泽是不是你父亲要放我们出来了,是不是?”
和燕明玉被禁足不一样,燕明玉禁足时什么都有,吃喝不愁,还有丫鬟去街上买话本子。
但孟小娘不一样,禁足的时候没法出门采买,都是丫鬟中午去大厨房拿饭,拿回来凉了倒还好,但都是些难吃的,要么油大要么咸了辣了,难以下咽。
而且,开春的衣服这月月初才送来,还好不是冬日,不然连炭火都不足数。
孟小娘觉得沈氏可怕,她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才挖坑让她跳。
最可怕的是已经跳进去了。
关在院子里的几日,孟小娘每日都在惶恐,怕沈氏用手段要了她的命,还好,她又见到儿子了。
燕明泽低下头,不好意思看孟小娘,“父亲还没答应放你出去,我是求了母亲才能来看你一眼。”
孟小娘脸色灰败,“可这……”
燕明泽:“先进屋吧。”
孟小娘心沉入谷底,进了屋后,她追着问道:“你问了你父亲吗,你求情了吗,你可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你说话怎么会不好用?”
“就是不好用,我又不是没去求情。”燕明泽无奈道,“如今父亲最喜欢五妹妹,我算什么。你和三姐还总是惹母亲不快,父亲对我能有好脸色才怪。”
孟小娘自从见了燕明泽,眼泪就没停过,“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你当我是为了谁,若是从前,你和明月都得你父亲喜欢,我还会做这些?”
燕明泽道:“帮得上忙的才是为我好!”
他见孟小娘哭得更厉害,叹了口气道:“这回院试,没人为我打点,燕明烨回书院大包小包带着,还能买先生预测的考题,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考完之后,小娘没问我考得如何,也没问我在书院苦不苦,只一味地哭,一味地抱怨。”
“我上回放假,不是没求情,可父亲连带着我都厌恶,我人微言轻,说话有什么用,本来就临近院试,你们不让我省心也就罢了,非要给我添乱。”
燕明泽问:“若是我考不上,就算有铺子有银子,那有什么用。倘若考不上,父亲会提前放你们出来吗!”
孟小娘哪里想过这些,她偏过头,“是娘做的不对,可是夫人算计我……”
燕明泽:“到如今了你还说母亲算计,我难道没提醒过你吗,凡事就不能动动脑子吗,自己跳进坑里还要怪别人。”
孟小娘如今被禁足,只能指望儿子出去,“娘以后会当心的。”
燕明泽:“等放榜后我会向父亲母亲求情,虽然刚考完,但我不打算歇着,想多看看书,让父亲高兴,日后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和我商量。”
孟小娘哎了一声,“好儿子,你可一定要考上呀。”
燕明泽:“三年后乡试,我不想放松,只是书坊的书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