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青-龙猛然震-颤,一股热烫终于在女人的暖宫里释放。沈砚青抱紧鸾枝的身体,脱力躺倒在身后的被褥之上,薄唇在一对娇-颤的胸-茹-上缱绻舔-吻着,爱这极乐过后互相融化的缠绵:“你可要和我一道走?”
倘若她说要,多麻烦他也带她一同上路。
“不要。你莫非还嫌闲话不够多,想让我被口水淹了不成。”下面热-热-咸咸的,鸾枝羞红着脸,用力推开沈砚青,就着帕子擦拭起来:“下回再弄进来……我便是死也不肯给你!”
看着女人双颊嫣粉的娇-虚模样,明明恼她,奈何就是万般也说不起狠话。沈砚青大手夺过鸾枝的帕子,不允她擦:“嘴硬的女人,我晓得你今日必然是吃醋了,你不肯承认也罢,然而我却不是做戏的……等我把这个家掌权了,我就把你扶正!”
变脸恁般的快,才把她折磨得生死不能,这会儿又信誓旦旦。然而她才不要在这个宅子里熬到死。
假装没看到沈砚青眼中的濯濯光影,鸾枝坐起身来揩着盘扣:“不饶少爷操心,我这般贫寒的身份,做个姨奶奶都已是造化。”
“是嚒?怕是你连姨奶奶也不稀得当。”沈砚青却一眼看穿鸾枝的心思,只是捏着她尖俏的下颌,逼迫她看自己:“……等扶了正,规矩就不一样了。除非我做丈夫的同意与你和离,否则你便休想离开我,哼。”
理好衣裳,一道清伟身形蓦然出了屋子,再不回头。
鸾枝愣了愣,只觉得这话好似藏着什么深意,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老太太给的那卷契约她可是藏得万般缜密呢,谁人也不曾见过。
因记起来要吃药,便走到梳妆台前翻弄,那盒子里却是空空。
分明记得还剩下一粒的……眼前不由浮起沈砚青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模样,可恶,都晓得她自己弄不来这些东西……她可以说这是预谋么?
鸾枝连忙披起一件衣裳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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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二院的窄巷里深幽无人,魏五一路上挤眉弄眼着,就是不说话。
“咳。”沈砚青默了默,冷声吩咐道:“一会让人把‘敖烈’牵来,就放在她院子里。”
乖乖,少爷对少奶奶是越来越霸道了。有那大狼犬跟着,看哪个男人还敢打少奶奶的主意。
魏五唏嘘道:“是……那爷,玉娥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置?”
沈砚青凝眉思索了片刻:“没想到三弟竟然也认识她……怕是这件事情也与她有关,等忙完了这桩,尽早劝她回乡就是。”
正说着,已经达到二院的门口。
清简的小院里玉娥正在教程翊识字,正是午后阳光普照,她扎着一笼牡丹髻,着一抹朱色小袄,暖暖阳光照在她俏美的笑容上,一个大人、一个孩子,看起来极了。
沈砚青莫名有些恍惚,也不知这样的温馨几时才能在鸾枝的身上看到。
程翊咬着笔头,只是眯着眼睛笑:“玉娥姐姐真好看,难怪我们少爷那么喜欢你!”
想到沈公子的清俊端雅,玉娥顿地羞红了脸颊:“瞎说什么呀…沈公子与少夫人是恩爱夫妻,哪里会稀罕我这个落难女子。”一边说着,终究好奇那个能被他宠爱的好命女子,忍不住还是轻声问道:“你可见过少夫人吗?她长得可好看?”
程翊摇了摇头:“爷看得恁紧,一回也没见过呢。不过她只是个姨奶奶,不是少夫人。过几天宅子里要唱大戏,你要是想看,我偷偷带你去!”
原来只是个姨奶奶……玉娥低下头来,抿了抿嘴角:“好呀,我也喜欢看戏。”
“咳。”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二人抬头看去,只见沈砚青着一袭鸦青色修身长袍,端端坐于檀木轮椅之上,那冷峻面庞上看不出喜怒,只领口一簇银狐毛在风中微微拂动,衬得他就好似那画中人物。
玉娥惴惴的,羞窘到不行,连忙站起来揖了一揖:“心里头也估摸着沈公子要来,这都已经把汤热好了。”
“劳玉娥辛苦。”沈砚青挑眉一笑,又转脸看向程翊:“不好好读书,整日的尽知道插科打诨。”
“嘻…,爷您慢聊。”晓得二爷最不喜欢旁人议论少奶奶,程翊赶紧吐了吐舌头跑出院子。
玉娥端着两碗汤从灶房里走出来:“细火慢熬了一晚上,用米酒加清水炖煮的,冬天喝最是暖身补气,魏五哥哥你也喝一些。”
近到跟前,果然一股浓香四溢。
魏五一中午折腾着小翠,这会儿也觉得嗓子渴得慌,便不客气的端过来喝。才喝了一口,大拇指便竖起来:“味道恁的好极,比我家小翠做得不知道好上多少!”
沈砚青抿了一口,只觉入口即化,与鸾枝做的汤不同,味道都是好的,然而眼前的这个却只让人一股道不出的香-软。不由赞道:“想不到玉娥一个大小姐的身份竟也有这般厨艺。”
还以为他会嫌弃自己做得不好呢。
玉娥羞赧地绞着帕子:“母亲管束甚严,不论厨艺女红、还是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肯落下的。”
想到从前矜贵,不由暗自红了眼眶。
因见魏五肩上跨着藤箱,忙又讶然问道:“沈公子如何带着行李……这是要出远门吗?”
沈砚青不置可否的笑笑:“宫中出了点事,沈家药铺被禁封了,这便急着去一趟京城……对了,今日听三弟醉醺醺的唤你名字,莫非当日在那公公房里的便是姑娘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