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一时之间竟然僵住了。
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眩晕感,从相触的唇间传到全身,温暖湿滑,带着芬芳的气息。
“张嘴,”曲悠在他耳边用气声道,似乎带了一些无可奈何的嗔怪,“闭上眼睛。”
他依言照做,仍旧不知道该将身体置于何处,只是依着本能将面前之人揽进怀里,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若能骨血相融,那便再好不过了。
一吻终时,他偷偷睁开眼睛,看见对方面色绯红,微微有些气喘,却朝他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你……”周檀感觉自己有点结巴,“你、你为何如此熟练?”
不如问古代男子怎会如此纯情。
她虽没有谈过恋爱,但好歹见过影像,周檀却是彻头彻尾的一窍不通。
曲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被自己亲得微红的漂亮双唇,有些无语:“是你太过生疏,还好意思说我?”
她说完就觉得羞恼,掩饰着从凉亭中起身,抬手扇了扇风:“哎呀,这初夏的天气,怎地突然闷起来了……”
还没有走几步,纱质的衣带便被周檀扯住,曲悠差点绊倒,被他顺势打横抱了起来。
周檀带着她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二人搬来鄀州之时还在分房而睡,当初让韵嬷嬷很是迷惑了一番。
曲悠懒洋洋地躺在他的床上,感觉硬得硌人,下人已经为他们关好了房门,周檀一言未发,打水来仔细地为她擦拭去了面上的胭脂。
“你这倒是挺熟练的嘛,怎么……”
她还没有说完,周檀擦净了她的脸,立刻倾身吻住了她。
在后园中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缘故,他双唇冰凉,此时却被屋中晃动的烛火熏上了热气,烫得她一颤。
曲悠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他应该不止喝了方才那一壶酒,今日他在相宁侯府用了晚饭才回来,保不准喝了更多。
“夫人既说生疏,还是勤加温习的好。”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曲悠迷迷糊糊地从周檀硬得硌人的榻上醒过来,终于确定二人昨夜应该都醉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衣物尚在,周檀更是连外袍都没脱,只有肩膀处被她扯了下来,报复式地还了个牙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