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暖家医馆开张这天很是热闹,礼物收了不少,混账也来了一群。那些不请自来的人彼此互殴,也算是让苏梦暖的心里头觉得出了一口气。
本来她是不打算让人搅闹了自己医馆开业的,但周家老宅那边儿的人,她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只可惜这一次大房那边儿没有挨打,就这么点儿美中不足。
等县太爷那一行人知道真相以后,张聪顿时怒道:“岂有此理,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那吴童生他们还敢如此放肆。平时在县学里头欺负其他同窗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殴打官员家眷,不可饶恕”
“老头子,那当官儿的说啥呢?”李氏躲在周老爷子的身后,颤抖着声音问道。
周老爷子也有些迷糊,不过却仍旧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要难办。于是便对李氏说:“县大老爷生气了,别多事老实点,否则以后有啥好事儿都不带你们这帮婆娘出来了。”
李氏顿时就被吓得不敢吭声,而此时这里被打翻的桌椅还有地上的脏污也已经被周氏她们一起给收拾干净了。
张聪直接把这里当成临时办公的衙门,往八仙桌后头一坐,师爷和其他官吏们则纷纷在旁找地方坐了。
“来人呐,命人将方才在此地打架斗殴的那些书院学子们,都给本官抓回来。”
张聪不怒自威,虽然身上穿的只是便装,但一旦气势全开的情况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官威还是能让人不寒而栗的。
刘公公也出来凑热闹,他本就是从宫里头出来的,见惯了后宫那些勾心斗角。如今见这乡下地方也是这般热闹,他倒是觉得没有那么寂寞了。
“张大人,那些念书的确实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他们目无尊长,而且还这般不学无术,如今竟然还殴打起了阿暖的长辈。”
见刘公公说话了,张聪赶忙拱了拱手到:“您说的是,本官这就让衙役去将那帮臭小子都给抓回来。”
他说完,便让随身跟着的小厮骑马赶回了衙门。很快,吴文才等人就一个不落地被衙役们给抓了回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般对我,真是反了你们了。等小太爷我到时候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你们一状,等到那时就连你们县太爷都得被丢官免职。”吴文才怒道。
捕快则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事儿你去找我们大人说去,如今可是大人下的命令,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若是有什么不满,也别怪罪到我们头上。”
后头押着的其他学子也跟着嚷嚷:“你们这帮莽夫,连我们都敢抓,到时候看我不让我爹”
医馆大堂内,县太爷沉着脸坐在那里,等吴文才他们到了以后,全都被衙役们按着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们冤枉啊!”书院学子齐齐喊冤。
周长笑见状,则赶忙也跟着一起跪下道:“大人,方才的事情也有我们的责任,还请看在我三哥和三嫂的面子上,这一次就别追究了吧!”
李氏顿时也弄明白了自己老闺女的意思,于是也壮着胆子一起跪了下来。给县太爷磕头道:“是啊大人,方才我们的确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方才的事儿,小民愿意私下和解。”
张聪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老高,扭头看了一眼周长寿。而周长寿今天本就被李氏给揍了,他现在还挺郁闷的呢,自然是没有心思管其他事情的,他还在黯然神伤中
苏梦暖在一旁最先发现了县太爷的窘境,于是便上前一步,开口到:“大人,既然双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方才他们两边的事情,就让他们私下解决好了。”
吴文才他们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吴文才再次看向苏梦暖的时候,眼神中的爱慕都快要溢出来了。
“大哥,苏美人还真是心疼你呢”矮胖男低声道。
“那是,本公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苏美人又是个见多识广的,自然能看出到本公子的好。”吴文才得意洋洋地说。
苏梦暖被吴文才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后这才又道:“只是有些人将我这里的东西都给砸了,今儿可是我们医馆头天开张呢。虽然没有病人在,但这样也影响了本医馆的风水。大人,还请给我做主。”
“苏诰命放心,本官自然不会放过那些没得到请柬,就过来聚众闹事的人。”
张聪说完,便吩咐到:“来人呐,检查他们身上,没有请柬的,但凡今天参与打架斗殴事件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都拉下去打板子。男子一人二十大板,女人一人十板子。老人和未满十四岁的,一人五大板”
听他这么一说,下头被点到的人全都打了一个哆嗦。尤其是李氏,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老三,老三呐,你可不能眼看着你爹娘挨打呀你小时候,你爹他可是最疼你的了。”李氏赶忙朝着周长寿求救。
而周长寿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很迷茫的状态,只能看见李氏的嘴动弹,却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奶奶放心,方才我爷去后头休息了,他并没有参与进来。方才大人也说了,没请柬不要紧,没打架的都不用挨板子。我也对我爹好,所以县太爷不会打他的”小龙挺着胸脯道。
李氏一听,差点儿没被气得背过气去,而衙役们也已经得到张聪暗示,直接就把在场众人给拉去了外头的大街上。
女人都是在屋子里头打的,五下很快就过去了,再加上她们穿的多,所以并没有怎么太疼。只不过今儿来的客人都为了看热闹而没走,所以在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跟前被打了板子,单是这种羞辱,就让周家来的女人们十分难受。
姜氏喊得声音最大,就跟杀猪似的,李氏则没好意思吭声。毕竟她年纪大了,又是周长寿的亲娘,所以衙役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再加上她今天穿的厚,所以并没怎么疼。
外头周长禄他们可就不一样了,男人是被扒了裤子打的,里头之留了件里衣